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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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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中隐隐一酸,连忙收敛住情绪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 沈怀远附和着说:“是啊,下回我和爱芝也一起去,正好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亲家了。

    ” 餐桌上的菜肴逐渐减少,热气也变得稀薄,沈怀远端起茶杯,“饱了饱了,晚上这一顿,比大年夜还丰盛。

    ”他的声调带着几分自得,一边慢悠悠地喝着热茶一边扫了扫桌上散落的碗碟,“爱芝,真难为你了。

    ” 宋爱芝却没答话,起身去了厨房将沈琅期待已久的蛋糕端了上来。

    片刻后,一盘装饰精致的蛋糕端上了桌,奶油装饰点缀着新鲜的车厘子,随着餐桌上柔和的灯光映衬,显得分外诱人。

     沈琅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,即使肚子吃的圆鼓鼓,依旧能塞下蛋糕。

     朗秋月莞尔,点上了几支蜡烛,摇曳的烛光映照在沈琅那张稚嫩却有几分认真模样的小脸上。

     “来,阿琅,许个愿吧。

    ” 然而,就在沈琅正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,沈承岳清了清嗓子,从座位上起身。

     他目光温和,语调却带着几分庄重地说道:“阿琅,许愿之前,爸爸得先说一句话——今天固然是你的生日,但更是妈妈的受难日。

    八年前的今天,妈妈可没少遭罪,为了把你这个小家伙带到世上,真的吃了不少苦……” 话音未落,就被朗秋月打断了,原本还含笑的脸立即蹙起了眉头,语气带着几分不满:“沈总这是在做总结报告吗?怎么把工作那一套带回家了?真扫兴。

    ”说完,还顺手戳了一下蛋糕上的小樱桃,像是在发泄。

     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”沈承岳见妻子动怒,立刻补充道,声线难得柔了一些,“我是说,你出生的时候,你母亲确实吃了不少苦,但她从没抱怨过,所以——” “好了好了!”朗秋月转身走向沈琅,弯下腰与他平视,一双含笑的眸子盈满温柔,“阿琅,你是妈妈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磨难能抵过见到你第一眼的幸福。

    所以你要记得,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就是最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” 她抬手替沈琅整理了整理鬓角的小碎发,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:“来吧,现在可以许愿了。

    ” 沈琅看了看母亲,又看了看桌上那跳动的烛光,犹豫片刻后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双手合十,嘴唇动了动,但没有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脸上神情认真而虔诚。

     许完愿,他睁开眼,小小地深吸一口气,鼓足气息一口气吹灭了蜡烛。

     室内顿时归于柔和的黑暗,片刻后亮起的灯光重新将温馨铺满整个屋子。

     一旁的沈怀远哈哈大笑,率先拍了拍双手,“好嘞,可以切蛋糕啦!” “来,今天是你最大,尽情享用吧。

    ”郎秋月切下一块最中间的大份,放进沈琅面前的小碟子里,同时也不忘好奇,“阿琅许了什么愿?” “我希望爸爸妈妈,爷爷奶奶,还有姥姥姥爷,都健康快乐。

    ” -- 琼市的夜,向来是霓虹交错、喧嚣繁杂的一幕闹剧。

    特别是夜店这种地方,十一点的时间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。

    吧台间酒水交错,舞池内人影攒动,彩灯时而明亮刺目,时而昏暗朦胧,震耳欲聋的音乐震撼着每个人的耳膜。

     十八岁的沈琅端着一盘酒,从闪烁的灯光中穿过,霓虹灯光在沈琅的制服上跳跃着,明暗交替间勾勒出他流畅的身形。

     他身上的制服布满亮片,特意为这种场合设计,深V领口开的极低,略一倾身便隐约能见到两枚果实,紧身牛仔裤更将他臀部与腿部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 他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,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,那些驻足凝视或是低声议论,都被他屏蔽在外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他只想尽快完成任务,脑中计算着今晚的工时和小费。

     下午当人体模特,长达数小时保持不动的疲惫尚未从身体里散去。

    几名美术生带着玩笑的话语拍他肩膀说,今晚会来捧他的场。

     结束后他甚至没有时间填饱肚子就匆匆赶来。

    空腹带来的隐隐胃痛被他压下,只剩下机械般的动作维持着工作的节奏。

     他手中的托盘上放着数杯调好的鸡尾酒,走上二楼VIP区域。

    这里的氛围截然不同比起一楼嘈杂的人群,显得更加奢华静谧,汇集的皆是琼市权势之家的富家公子们。

     这群光鲜亮丽的人举止之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,说笑声夹杂着酒杯碰撞。

    有人叼着烟,修长的手指夹起雪茄;也有人随意倚靠沙发,翘着腿慢悠悠翻看手机。

    然而他们的注意力始终若即若离地停留在楼梯间处。

     当沈琅的身影出现时,这群人的目光如潮水般聚拢过来。

    他没有察觉自己是这些人关注的焦点。

    依旧平静地送上酒水,对他们提出的各种花哨需求点头应答。

     一位穿白色衬衣的公子倚在沙发边,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沈琅的腰线看。

    他咂咂嘴,用指尖挑起了一杯红酒,若有所思地说:“沈少爷,你这腰,可真是极品。

    ”周围几人立刻哄笑起来,有人还吹了一声口哨。

     沈琅端盘的手稍稍一顿,但脸上并没有太多波动。

    他早已习惯这样的注目与评论,明里暗里的调笑像是这些富人生活里必不可少的调剂品。

    他在夜店打工的时间里,见得多了,也听得麻木了。

     沈琅平静地将酒杯一一摆放整齐,迅速完成手头工作,然后转身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这时,一个躺靠在沙发里的青年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     “怎么这么急?”编着小辫的青年的语气懒散,透着明显的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香槟摇了摇,又将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沈琅裸露出的锁骨处,“陪我们喝一杯吧,就当辛苦费如何?” 沈琅垂下眼帘,没有回应,只是稍稍侧身避开对方伸出的手。

    这动作被对方视作一种拒绝的挑衅。

    青年冷哼了一声,用力将香槟杯重重搁在桌面上,“怎么?觉得自己很清高吗?” 另一位红发少爷靠在沙发背上,懒洋洋地伸手指了指:“啧,你可别把沈少爷吓跑了。

    ”话音刚落,周围便传来一阵戏弄的轻笑。

     无论他们如何试探或挑衅,沈琅始终保持冷静。

    他用职业性的微笑敷衍过去,对方愣了一下,不知为何转过头不再看他,泛红的耳朵在昏暗光线下无人察觉。

     VIP区域的另一角,一位身穿皮夹克的青年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,手指轻松地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他眯起眼睛,嘴角勾起一个随意而挑剔的笑意,看向沈琅所在的方向,仿佛在选中自己的猎物:“让他过来服务。

    ” 几个同伴闻言,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其中一人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微笑,“你是不是看上他了?” 另一个年纪稍小的人干脆大胆地吹了一声口哨,肆无忌惮道:“这里谁不想要?光是站在那里,就够让人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”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从沈琅身上扫过,赤裸裸的凝视仿佛是审视一件物品。

     沈琅刚从这一桌脱身,便听到不远处的召唤声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,一群衣着昂贵的年轻人围坐在一张宽大的圆形沙发旁。

     他应招而来,一圈舞动的霓虹光下,少年高挑的身影显得格外疏离冷淡。

    殊不知,沈琅越是无心回应,这群富家子弟的兴趣越发浓烈。

     沈琅走入那片奢华的区域,始终避免与任何目光对视,只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托盘和桌上的摆设上。

    他动作利落流畅,将每一杯酒摆放在指定的位置,然而对方不断让他弯腰倒酒,每一次他弯腰时,人群都瞬间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 “喂,沈少爷,”皮夹克青年突然倾身靠近,将脸凑得很近,“知道这酒怎么喝么?要不要哥哥教你?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有些漫不经心,但那双眼却充满侵略性。

     沈琅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手,平静地回答:“这是威士忌,可以直接喝,也可以加冰。

    ” “啧,这么硬气啊。

    ”对方用指尖点了点桌上的杯子,对其他人扬了扬下巴。

    旁边的人纷纷起哄,有人直接拿起酒杯递到沈琅面前。

     沈琅维持着冷静,将托盘抱紧在胸前,没有回应任何调侃,只是微微低头表示歉意:“抱歉,我在工作,还有其他客人要服务。

    ” “工作?”皮夹克青年挑了挑眉,“陪我们喝酒也是工作,这样吧,你喝一杯,我给你一千小费。

    ”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,在这群人眼里,仿佛沈琅不过是他们游戏中的一道开胃小菜,无处可逃,也无权拒绝。

     价格很快从几千加到五万,那些数字不断攀升,仿佛只是一个个无意义的符号。

    对于这些挥金如土的富二代而言,钱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,而沈琅,就是他们用一些无关紧要的数字来消遣取乐的对象。

     在场的人无不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沈琅,像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。

     沈琅沉默片刻,将托盘放下,拿起一个高脚杯一言不发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喉结微微滚动,酒液顺着嘴角滴落下来,顺着他精致的下巴一路蜿蜒而下,消失在深V领口之下。

    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中,空腹带来一阵灼烧感。

     他将酒杯放在桌上,然后看向皮夹克青年,眼神平静无波,仿佛刚刚喝下的不是烈酒,而是白开水。

     他只是想尽快拿到钱,他需要这笔钱。

    有了这笔钱,母亲下个月的疗养费就有了着落。

     “漂亮!”那群人看到沈琅痛快地喝完,纷纷叫好,拍着手掌,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。

     “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 “来,继续喝啊,这杯喝完再加十万!”皮夹克青年又倒满一杯酒,递到沈琅面前,脸上带着戏谑的笑。

    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,催促沈琅快喝。

    他们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,一杯接着一杯,像是要将他灌醉才肯罢休。

     沈琅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一阵阵恶心感不断涌上喉咙。

    他强压着身体的不适,机械般地将酒液灌进喉咙。

     酒精和汗水浸透了他的制服,紧贴在身上,黏腻的触感让他浑身不舒服。

    身体不可避免地摇晃,沈琅半跪在地上,一只手撑着桌子,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,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     “哈哈,他快不行了!” “这才几杯啊,真是扫兴!” “没用的东西,这点酒都受不了。

    ” 周围的嘲笑声、起哄声不绝于耳,沈琅却仿佛置身事外,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压制胃里的翻腾上。

     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,但他的头脑却出奇的清醒,他默默计算着,今晚能拿到多少钱,这些钱能够支付母亲几天的医药费,能够让她少受些痛苦。

     不能倒下,他必须拿到这笔钱。

     他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,无心地计算着利益与价值,将自己视为机器,没有感情,不需要休息,只需要不断运转。

     就在这时,一阵骚动从人群外传来,原本围着沈琅的众人纷纷回头,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,自动让开一条路。

     “瞿少来了!” “瞿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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