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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第94章二合一章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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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竟曾是枕边人,也有过一年恩爱的日子,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? 可若说伤心欲绝,那也是绝对没有的。

     或许应该是有些不甘和遗憾吧,没想到她的婚姻,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突然收场。

     她甚至,还没有二十岁。

     还真的是一场失败的婚姻啊! “丹卿啊,你别胡思乱想,现在好好生下孩子才最要紧,” 见丹卿迟迟不语,胤禔缓着语气劝慰,“你要是不方便下手,我去帮你处置了那女人,再好好教训敦多布多尔济一顿,定叫他跪在你面前认错,发誓再也不敢了。

    ” 丹卿相信胤禔能做到,可她不愿意,也不稀罕。

     她是大清的固伦公主,她有自己的骄傲。

     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,不配跪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 若他真的有勇气早些与她说出那些话,或许他们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,或者他当真敢直接告诉她他只爱阿丽娅,她也佩服他敢作敢当是条汉子。

     可他什么都不敢,口口声声说爱着阿丽娅,却将她藏在她给的小宅子里,没名没分的给他生孩子,这种爱,当真可笑至极! “大哥,随他去吧,就像你说的,如今我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生下这个孩子,何必再为她添一份孽呢?” 丹卿依旧挂着微笑,“你若是当真不放心我,就多留些时日吧,如今这种情况,我也真的需要人帮忙。

    ” 她不会哭,也不能哭。

     她的孩子,还有这座城,全都得依靠着她,她必须得坚强,勇敢,不能被任何事打倒。

     …… 公主府花园的阁子里,敦多布多尔济关上门后,立刻冷下脸来。

     “你为什么会在那里?” 他冷声问道,眼睛里根本看不到对阿丽娅的爱意。

     阿丽娅颤抖着回答:“我,我就是,就是——” “就是什么?就是想叫公主发现你,这样你就能逼着我与公主决裂,让你重新当上郡王妃了?” 敦多布多尔济将阿丽娅逼到墙边,用手抓住她的喉咙,“还是说车凌巴勒许给你什么更好的条件了,比如,让你肚子里这孽种继承我的王位?” “不,不是,他不是孽种,是你的孩子啊——” 阿丽娅惊恐的扒着敦多布多尔济的手,想要挣脱,可他的手却越收越紧。

     就在阿丽娅憋得满脸通红之时,敦多布多尔济又突然松开了手,任由她滑落在地上,然后低头俯视着她。

     “我知道他故意将你送来归化城,想看到什么,阿丽娅,从你算计我的那一刻起,你就再不必妄想得到我的心了。

    不过你放心,我现在不打算杀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,你给我乖乖的待着这儿,演好我的‘心爱’的妻子,我会保他一条命的。

    ”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归化城,他也不会鬼迷心窍中了她的药,让她怀上了孽种,将把柄送到了车凌巴勒的手上。

     他知道车凌巴勒想要什么,但也是这件事让他看清了更多。

     当初他跟丹卿成婚之时祖父和母亲皆未到场,他原以为是车凌巴勒的阻挠,可如今才明白,原来除了他之外,没有人希望看到他得到大清的支持,包括他的祖父和母亲。

     他们不想看到土谢图汗部的首领体内流淌着大清皇室血脉,但归化城防守森严,他们又威胁不到丹卿的安全,所以只能从他这里,利用车凌巴勒送来阿丽娅,逼着他跟丹卿决裂。

    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一条就是向丹卿坦诚一切,从今以后彻底依附于她,期盼着她能帮他夺下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。

     可如果这么选,他就算继承了土谢图汗亲王之位,也一生都只能是她和大清的傀儡。

     而另一条路,就是当机立断与丹卿割席,并且诞下其他的孩子,不能让丹卿生下他唯一的继承人。

     所以阿丽娅这一胎他虽然厌恶,却也必须得保住。

     好在,他的公主从不是个狠心的人,他刚刚都做好了替阿丽娅挨上一枪的准备,可她却始终未将枪口指向她。

     如今,她该是恨极了他吧? 他纵有千万种理由,背叛就是背叛,他知道,他已经失去她了,再也找不回了。

     敦多布多尔济闭了闭眼睛,推开门遥望公主府寝殿的屋顶。

     那里也曾经是他的家,里面有他的妻子。

     她是那样鲜活美好,可他,却从一开始就带着不纯的目的。

     他曾妄想取而代之,将她变成他的笼中鸟,可她反应太快,下手太果断,让他筹谋半晌,却失了先机,一切终究成空。

     …… 毕竟是少年夫妻,看似干脆利落的解决了之后,留给丹卿是漫漫长夜里难以抑制的回忆和惆怅。

     这与当年她不得不抛下孙天阙时刻骨铭心的痛不一样,是一种对于失败的懊恼,是淡淡的怅然,就好像丢了一只一直带着的镯子,说不上伤心,却也叫人心里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 夜里睡得不好,白日里丹卿自然也就没有精神,她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,满腹担忧却无人敢劝,怕提及那人,反而再招惹丹卿烦心。

     胤禔虽然瞧着是个大喇喇的性子,却也极为护短,哄不好妹妹,他就干脆去找那惹她不高兴的人出气,跑到园子里根敦多布多尔济好生打了一架。

     等侍卫报到丹卿这儿来的时候,他们已经打罢收场,也不知谁输谁赢,反正两个人脸上都挂着青紫。

     “嘶——轻点!” 胤禔坐着让禾苗忙他上药,口中抱怨道,“那该死的漠北蛮子做出了这等丑事,竟然还敢还手!早知道我就该带了兵刃去,非得把他那自己管不住的祸根砍断了才算解气!” 丹卿秒懂,但殿内还有一群尚未出阁的姑娘呢,胤禔这话也太直白了些。

     “都下去吧,” 丹卿让侍女们出去后,方才对着胤禔嗔道,“大哥,你没事去招惹他作甚,且先关着他,等我的孩子平安出世,就将他们撵回漠北去,从此不再叫他过来便是。

    ” “那也太便宜他了!” 胤禔不满道,“你说你从小就是最得宠的,兄弟姐妹里有谁敢叫你忍让,便是那谁,你都敢揍,怎么对那漠北蛮子就这般手软了?” “他敢瞒着你养外室,还叫那女人怀了孩子,你不将他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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