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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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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 余幕僚刚进门,陆侯就问了过去。

     “今岁一甲,可有青州人士?” 杜济沧、杜泠静以及整个杜家都是青州人。

     余幕僚闻言微顿,又道,“还真有。

    ” 这三个字说得杜泠静眼睛都睁大了。

     但余幕僚看向夫人与侯爷,略略发干地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 “但这位青州的却不是杜家大爷,而是……蒋家六爷。

    ” 话音落地,书房一静。

     杜泠静却不可思议地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 “六郎蒋枫川?” 余幕僚回应说是蒋家六爷没错。

     “六爷得皇上钦点,是今岁春闱的一甲探花郎!” 陆侯默然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 杜泠静愕然不已,她完全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 蒋枫川杏榜排在倒数第三位,怎么会金榜高高地点了正数第三的探花郎?! * 此刻京城的蒋氏门前,连带着几条大街小巷,都如洪水般挤满了人。

     蒋枫川没有回新置办的宅邸,待从宫中出来,直接骑马去了外城的红螺寺。

     他去给蒋太妃娘娘叩了头,蒋太妃落了泪,连朴嬷嬷都跟在旁红了眼睛。

     蒋太妃为先皇诞下裕王,蒋氏本是皇子外家,荣华与共,不想裕王早逝,蒋氏亦无能人出头,就这么沉寂了许多年,直到蒋竹修高中一省解元,蒋氏阖族原本将荣耀都寄托在他身上,可惜他多病不济,终是英年离去。

     而蒋氏一族再也没能想到,蒋竹修捡回来的那族中弃子,能高中进士,更高高地成了皇上钦点的探花郎! “皇上看上了你?”蒋太妃还有些难以相信。

     蒋枫川说是,“皇上问了我的年齿,又看了我的文章,同我连点三下头,不想还真就点了探花!” 如梦一样。

     蒋太妃抹了眼泪,“你当好生却谢你爹娘,还有你三哥谦筠。

    ” 蒋枫川连道这便给养父母写信回去报喜,至于蒋竹修。

     “我在京外三哥立了衣冠冢,今日便去三哥面前亲自告诉他!” “去吧,去吧。

    ” 蒋太妃由朴嬷嬷搀扶着回到了佛前,蒋枫川写过信,果是扬鞭打马奔向了城外。

     他撩袍跪在了刚修立不久的衣冠冢前。

     哥生前,他与哥约定三年前的春闱他们一同进京赶考,哥走不动,他便把他背到京城。

     但三年后的今日,他自己来了,意想不到地摘星揽月,取了探花的高名。

     千言万语聚在心口,却不知要从哪句与过世的人说起,又或者问他一句什么。

     是问他为何自戕提前结束生命,还是问他自己此番能取高名,是哥在天之灵下了凡,一直跟在他身侧一同入了考场? 他什么也没说,埋头跪拜在他的衣冠冢前。

     他是哥哥捡来的弃子,此生就该代哥而活。

     哥死后,兄终弟及的传言是他主动散布的,彼时,他只想代哥娶妻,将哥的心上人娶回家来。

     但如今…… “满京城都在榜下捉婿,但六郎确实没有旁的想娶之人了。

    ” 他轻声,实言告诉哥哥。

     “除了她。

    ” 会否这就是哥的意思,让他连心中意都全然代替? 清风吹来过世之人的回应,但山河不言,林木不语。

     蒋枫川只能缓慢叩头在坟前,连三,恭敬离去。

     他回到京城外城的广宁门口,听见有人在大报国慈仁寺前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 蒋枫川让人上前打听了一耳朵,去的人回话,说锦衣卫请走了来上香的卫国公世子夫人,似是与陆侯和夫人有关。

     旁边的人都在议论,说行刺侯爷的刺客,似乎就是这位杨夫人派来的。

     蒋枫川挑眉。

     是么? 下毒之事多半与此人有关,但行刺的事,他可不这么认为。

     他想了想,没有立刻回家,反而往黄华坊顾家的方向走了一趟。

     …… 黄华坊顾府,顾扬嗣没能耐得住,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裳,从小门溜到了街巷上的茶馆,捡了个僻静地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 茶馆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,鱼龙混杂,他支着耳朵一听,就听见有人说起陆侯遇刺的事,接着便也听到锦衣卫带走了卫国公世子夫人杨大小姐。

     “卫国公府确实不在永定军中,但那杨夫人娘家荣昌伯府却在,她老父更是西北大将,伤了侯爷对她有什么好处?” “这谁知道?高门里的弯弯绕绕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不过昨晚那射了暗箭的此刻,有人确是在卫国公府附近见到,未必就冤枉了她……” 众人都这么说,顾扬嗣听得不住眨眼。

     前几日,他又给外甥女寻了个有利可图的亲事,但人却被扣在了杜家的宅子里,他死活接不出来人,好好的亲事就黄了。

     他喝了个酩酊大醉,想到陆侯打瘸了他的腿,那陆侯夫人扣着外甥女不交出来,光让他顾家花钱养着那疯了的人。

     他心下恨不能除了那两夫妻。

    除不了陆侯,除了他夫人也是一样! 谁料彼时正好有个江湖浪子也在那酒馆里,两人攀扯着喝了半夜,他忽的将这憋闷之事说出口,那江湖浪子竟道,“此事虽险,却未必不成。

    我极其善箭,但事后需要些盘缠上路。

    ” 那浪子缺钱没有,他想杀人又不成,这下两下一拍即合,酒还没醒,他就让人拿了钱。

     事后酒醒过来,见失了财又没了人,还以为被人骗了。

     谁曾想昨晚,陆侯忽然被刺,恰是被冷箭所伤。

     刺客来路不明,至今未有下落。

     他先听闻的时候,魂都吓飞了,但这会听见事情竟被卫国公世子夫人扛了,止不住地想笑,又不敢笑,极力捂着嘴巴,挪动着他那条瘸腿,想要多听几句。

     不想有人在他同桌上落了座,与他拼桌。

     顾扬嗣怕被人瞧见,起初还遮掩着脸,再看旁边落座的青年,恍惚着认了出来。

     这不是青州蒋氏的六郎吗? 他在杜家为杜致礼治丧的时候见过。

     那会蒋六郎只是个养子,比不得蒋三郎半分,他没当回事。

     但今日,如果他没弄错的话,蒋六今日刚刚点了个探花! 显然那蒋六郎没认出他来,似是从外面赶回,只一味低头吃茶。

     再过两日,殿试张榜,探花骑马披红上街,天下无人不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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