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都市 > 隋唐演义 > 第73回 安金藏剖腹鸣冤 骆宾王草檄讨罪

第73回 安金藏剖腹鸣冤 骆宾王草檄讨罪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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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是三思,笑道:“我是不想你,另有个心上人在那里想着。

    ”三思道:“是那个?”婉儿道:“我且问你,今日在畅华堂中赴宴,为何闯到这里?”三思道:“你莫管我,同你到翠碧轩里去,有话问你。

    ”婉儿道:“有话就在此说吧。

    ”三思笑道:“我偏要到轩里去说。

    ”婉儿没奈何,只得随了他到轩里来。

    三思问道:“谁在太后宫中玩耍?”婉儿道:“是怀僧。

    ”三思便把婉儿搂住道:“亲姐姐,你方才说有人想我,端的是那个?”婉儿就把韦后在宫时,“我常在他面前赞你如何风流,如何温存,又说你同太后在宫,如何举动,他便长叹一声,好似痴呆的模样道:‘怪不得太后爱他!’这不是他想你么?可惜如今同圣上移驾房州去了。

    他苦得回来,我引你去,岂不胜过上宫么?”三思道:“韦后既有如此美情,我当在太后面前竭力周全,召还庐陵王便了。

    ”说了,分手而别。

     时索元礼、周兴、来俊臣辈,同在畅华堂与宴,觉得狄仁杰、安金藏诸正人,意气矜骄,殊不为礼,心中饮恨。

    怀义又怪苏良嗣批其颊,大肆发怒。

    适虢州人杨初成,矫制募人迎帝于房州。

    太后敕旨捕之。

    怀义买嘱周兴,诬苏良嗣、狄仁杰与安金藏等同谋造反,来俊臣又投一扇子匦上,有“醉花阴”词二首,云是良嗣讥讪母后,同谋不轨。

    词云: 花到春开其常耳,破腊花有几,除却一枝梅,再要花开,只恐无其二。

     上苑催花丹诏至,不许拘常例。

    草木亦何知,役使随人,博得天颜喜。

     违例开花花何意?要把君王媚。

    昨夜诏花开,今早来看,却果都开矣。

     槿树一枝偏独异,不肯随凡卉。

    篱下尽悠然,万紫千红,对此应含媿。

     太后见了大怒,然知狄仁杰乃忠直之臣,用笔抹去,余谕索元礼勘问。

    元礼临审酷烈,不知诬害了多少人,把苏良嗣一夹,要他招认谋反。

    良嗣喊道:“天地九庙之灵在上,如良嗣稍有异心,臣等愿甘灭族。

    ”又把安金藏要夹起来。

    金藏道:“为子当孝,为臣当忠;如君欲臣死,孰敢不死?但欲勘臣去陷君,臣不为也,今既不信金藏之言,请剖心以明良嗣不反。

    ”即引佩刀,自剖其胸,五脏皆出,血涌法堂。

    杜景俭、李日知他两个尚存平恕,见了忙叫左右夺住佩刀,奏闻太后。

    太后即传旨,着俊臣停推,叫太医院看视。

     安金藏此事远近传闻。

    眉州刺史英公徐敬业同弟敬猷,行至扬州,忽闻此报,不胜骇怒道:“可惜先帝天挺英雄,数载亲临鏖战,始得太平。

    至今日被一妇人安然坐享,把他子孙,翦灭殆尽。

    难道此座,竟听他归之武氏乎?举朝中公卿,何同木偶也!”敬猷道:“吾兄是何言欤?众臣俱在辇毁之下,各保身家,彼虽淫乱,朝廷之纪纲尚在,但可恨这班狐鼠之徒耳。

    如今日有忠义之士,出而讨之,谁得而禁哉!”正说时,只见唐之奇、骆宾王进来。

    原来唐、骆因坐事贬谪,皆会于扬州,二人听见了,便道:“好呀,你们将有不轨之志,是何缘故?”敬业道:“二兄来得甚妙,有京报在这里,请二兄去看便知。

    ”二人看了一遍,唐之奇只顾叹气。

    骆宾王对敬业道:“这节事,令祖先生若存,或者可以挽回,如今说也徒然。

    ”敬业道:“贤兄何必如此说,人患不同心耳,设一举义旗,拥兵而进,孰能御之?”唐之奇道:“既如此说,兄何寂然?”骆宾王道:“兄若肯正名起义,弟当作一檄以赠。

    ”敬业道:“兄若肯扶助,弟即身任其事,即日祭告天地,祀唐祖宗,号令三军,义旗直指耳。

    且把酒来吃,兄慢慢的想起来。

    ”骆宾王道:“这何必想,只要就事论事说去,已书罪无穷矣。

    ”敬猷道:“只就断后妃手足,这种利害之心,实男子所无。

    ”一回儿摆上酒来,大家用巨觞饮了数杯,宾王立起身来说道:“待弟写来,与诸兄一看,悉凭主裁。

    ”忙到案边,展开素纸写道: 伪周武氏者,人非和顺,地实寒微。

    昔充太宗下陈,曾以更衣入侍。

     洎手晚节,秽乱春宫,潜隐先帝之私,阴图后庭之嬖。

    入门见妒,蛾眉不肯让人; 掩袖工谗,狐媚偏能惑主。

    践元后于星翟,陷吾君于聚囗; 加以虺蜴为心,豺狼成性,近狎邪僻,残害忠良,杀姊屠兄,弑君鸩母,人神之所共嫉,天地之所不容。

     犹复包藏祸心,窥窃神器。

    君之爱之,幽之于别宫; 贼之宗盟,委之以重任。

    呜呼!霍子孟之不作,朱虚侯之已亡。

     燕啄王孙,如汉作之就尽;龙囗帝后,识更庭之遽衰。

     敬业皇唐旧臣,公侯家子,奉先君之承业,荷朝廷之厚恩。

     敬业坐在旁边,看他一头写,一头眼泪落将下来,忍不住移身去看,只见他写到: 公等或居汉地,或叶周亲;或膺重寄于话言,或受顾命于王室; 言犹在耳,忠岂忘心?一抔不之土未干,六尺之孤何托?请看今日之城中,竟是谁家之天下! 敬业看完,不觉杆儿落将下来,双手击案大恸。

    宾王写完,把笔掷于地上道:“如有看此不动心者,真禽兽也!”众人亦走来念了一遍,无不涕泗交流。

    岂知一道檄文,如同治安策,可为痛哭者一,可为流涕者二,可为长叹息者六,弄得一堂之上,彼此哀伤。

    敬猷道:“这节事不是哭得了事的,只要请公商议做会便了。

    ”大家复坐。

    敬业道:“明日屈二兄早来,尚有几个好相知,邀他同事。

    ”骆、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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