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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节 何平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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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没有想过这些,他襄阳马家的人怎么可能娶一个蛮女,哪一天他走出这个寨子,就跟这里的人没有关系了,当然更不会记得一个陪他睡觉的蛮女。

     “精夫……派……人来……请先……生。

    ”蛮女胆怯的缩回了手,耷拉下了眼皮,用刚学会的汉话结结巴巴的说道。

     “哦?”马谡应了一声,扫视了一眼,走到那个蛮女端来的木盆前,伸手双手舀起一捧凉水拍在脸上,一阵清凉让他精神一振,他用力又拍了两下,直拍得脸色发红,才接过那个蛮女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脸,甩手离开了大帐。

     “马先生,那个何平象冤死鬼似的,天天跟在后面不放,已经追到寨子外面十里了,再不打一仗,他可要攻进寨子来了。

    ”沙摩柯冷眼看着马谡,大手在怀里诸葛亮送来的女子的胸前和腰上有一下没一样的捏着,那个女子吃不消他的手劲,脸色不停的抽动着,却又不敢吭声,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,强自忍着。

     马谡沉默不语,他一屁股坐在沙摩柯的对面,接过一杯猴儿酒饮了一口,又抽出腰里的短刀割了一块烤得吱吱直响的野猪肉,挑到嘴里嚼了半天,一伸脖子咽了下去,这才缓缓说道:“精夫打算怎么办?” 沙摩柯“呸”的一声吐出一块骨头,用刀尖剔了剔牙缝,剔出一块肉丝看了看,又伸出舌头舔进嘴里,一边嚼一边无所谓的笑道:“我能怎么办?那些巴子人多,他们有近十万人,至少有两三万精壮,刚死了五百多人,他们又立刻补全了,我不一样,我是死一个少一个,你们主公那里就派你一个人来,一个兵都不带的。

    让我替你们打仗,可答应我的东西却越拖时间越长……” 他不满的瞟了一眼马谡,接着说道:“对面有两千白虎军,还有两千荆山军,我这里可只有三四千人了。

    马先生如果没有妙计,还是请回去问问你们的那个猪狗军师,别把我的寨子全给毁了。

    ” 马谡笑了笑,没有说话,他知道沙摩柯是想赶他走,然后去向白虎军抛媚眼。

    这些蛮子根本没有什么脸面问题,他们只要好处,只要曹冲答应既往不咎,然后再给他点好处,他立马能转过头去打武陵,现在没把他绑起来送给曹冲去,已经很给他面子了。

     “板楯蛮打你们,一直是手到擒来,这次在精夫手下折了五百人,连校尉都被精夫斩了首级,一定视为奇耻大辱。

    ”马谡悠闲自得的端起酒杯有滋有味的抿了一口,看了一眼沙摩柯笑道:“朴敢虽然只是个校尉,可是曹仓舒很是看重,舍得花重金来赎回去。

    我听说他放出话来,要血债血偿,也不知道精夫的寨子里哪个人的首级能让他满意。

    ” 沙摩柯一愣,脸色立刻紫了。

    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
    他和马谡会合的时候,朴敢已经气绝多时了,但尸身还是完整的,是他自己一时冲动,一刀斩下了朴敢的首级,然后得意的到处宣扬是他斩杀了朴敢,搞得涪陵的人都以为朴敢是他杀死的。

    现在他才明白,这根本就是马谡的一个圈套,他留着朴敢的首级不斩,就是等他来上当的。

    他本来想派人去向涪陵的彭大人示个好,可是彭大人根本没理他这碴,听说是白虎军不答应,一定要亲手斩了他的首级给朴敢报仇。

     狗日的坏种。

    沙摩柯气得直咬牙,却又不敢发火,万一把这个马谡气走了,自己可对付不了那个阴阴的何平。

    如果说朴敢还有机可趁的话,这个何平简直一点便宜也不给他占。

     “马先生,这……寨子里的情况你也知道,今年就忙着打仗了,地也没怎么种。

    先生送来的那些财物,现在连安抚那些战死的姎徒家属都不够。

    我……我也穷啊,先生是不是和军师大人商量一下,多运点粮食给我过冬?”沙摩柯见马谡脸色还是没有变,胆子这才大了些:“要不算借的,算借的也行啊。

    ” 马谡呵呵一笑:“精夫何必担心,我家主公既然和精夫结为盟好,自然会把精夫的事情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如今武陵有大量的屯田,最多还有半个月,就可以收成,一旦收完,军师一定会优先满足精夫的要求。

    精夫这里才不过两万人,能吃多少粮食,我们牙缝里省一点,就够精夫吃得饱饱的了。

    精夫可知道我家军师的屯田一亩能收多少吗?” 马谡微笑着看着沙摩柯,沙摩柯摇了摇头,想了想道:“我们山里一亩水田不过收两石稻子,军师能收三石?” 马谡哈哈一笑:“我家军师屯的田,一亩能收这个数。

    ”他说着,伸出一只手在沙摩柯面前摇了摇。

     “五……五石?”沙摩柯的眼睛立刻瞪大了,又有些不相信的摇了摇头:“不可能,先生一定是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” “我家军师上通天文,下通地理,机巧百工,无所不能。

    这算什么,有的田还能做到六石呢。

    不说零陵,就是武陵的屯田,今年收入也在五百万石以上,借精夫一点粮食过冬根本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”马谡大话说出来了,脸却不由得一红。

    诸葛亮这些种田的技术,可是派人潜入襄阳学来的,他聪明是不假,可种田却不是行家,他自己主持的屯田,一亩四石已经是到顶了,跟襄阳一比,不值得一提。

     沙摩柯张着大嘴看着马谡,愣了半晌,才哈哈大笑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,军师既然有这么多粮,送我点粮让我过冬一定没问题了,还请马先生多多美言几句。

    ” “这是自然。

    ”马谡挺直了身子,从怀里抽出一张地图放在沙摩柯的面前。

    这张地图是从朴敢身上搜出来的,上面还有朴敢的鲜血,中间被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被那个蛮女细心的用鱼肠线给缝起来了。

    马谡初次看到这个地图的时候,比看到那个蛮女的丰满**还要震惊,他从来没想过地图可以画得这么详细,怪不得朴敢在山里能和他们捉迷藏的。

    更让马谡吃惊的是,朴敢不过是一个校尉,手上就有这种好地图,那曹冲手里的地图,又会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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