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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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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过去她所体验的、世人难以企及的富贵,和被养得过分高的眼界不允许她平庸,但手头上这点可怜的资源,却只够支撑她勉强度日的。

     每一天,且惠都在这样极大的矛盾里自我消耗,受尽了认知和经济的落差带来的委屈。

     就像她晚间无事时,随手点来照明的蟠花烛台,芯黑油尽了,心里的那把火也烧不灭。

     司机送她到单元楼下。

     门口的铁门已经生了锈,昨天下了点雨,打落一地的土腥气。

     这是她外婆生前的财产,很小的一室一厅,只够一个单身姑娘住的。

     来京市之前,董玉书就料到她会住不惯宿舍,提早给她备了钥匙。

     且惠拿在手里,她不敢相信地问妈妈,“你一直留到现在吗?” 当初离开京市的时候凄凄凉凉,所有能变卖的家财通通都折了现,但还不够填窟窿的。

     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收上几件,一家三口的行李归归拢,两只红色小皮箱就放下了。

     他们从火车站出来,打车回弄堂里安顿下来,租了间阁楼住着。

     钟清源在后面结车费,跟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,说能不能抹掉两块零。

     董玉书嫌汽油味难闻,手里捏着块帕子,捂了鼻子催促钟且惠,“快走呀小囡。

    ” 且惠低下头,看了一眼自己的漆皮珍妮鞋,说:“爸爸抱我,我怕弄脏鞋子。

    ” 她知道以后再也穿不起了,仅剩的这一双要好好留着。

    哪怕是留个念想。

     钟清源费了半天嘴皮子,好说歹说,最后也只少付了一块钱。

     他喜滋滋的,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,抱起女儿就往里走。

     董玉书剜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? 不过一夜之间,钟清源叱咤生意场的模样,她无论如何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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