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玄幻 > 逢场作戏小说全文免费池总渣 > 第18章

第18章 第3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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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君直到那车离自己有很远的距离,才慢慢蹲下身。

    他没有哭,甚至脸上都没有太多不解的愁思。

    他只是在想,怎么心里是一点感觉都没有,就好像他前段时间所经历的,都是荒腔走板的一场戏。

    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,手抖,一根往外掏一根往下掉,浪费了四五根这才放弃抽上一口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漫无目的地朝前走,等回过神来,他已经在黄包车上歪歪斜斜地晃着身体,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和车夫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 周君敛眉,也没敢问。

    就想等来一个答案,揭开一个谜底。

    建筑物进入眼底,是雍公馆。

    离着还有一条街的距离,他喊停。

    他让人往回走,没有回周家,转而去公寓。

    黄包车夫出了一身汗,下车的时候增了价码。

    毕竟两个地点,一南一北,平白跑了许多路。

    周君没有多说,只胡乱地伸手在口袋里一顿翻,掏出了所有零碎的纸币,一股脑地往车夫手里塞。

     有个物件在他掏钱的时候一同落了下来,躺在脚步,沾了许多那人最讨厌的灰。

    黄包车夫没见过这么大方的顾客,但他是个老实人,不该收的不会多要。

    所以他捏着那些钱,抽了几张,再将剩余的地还给这客人。

    可客人却蹲下身捡东西,没有搭理他。

     车夫眼睛往下看,想着这客人莫不是掉了值钱的物件,正在心疼。

    都心疼的站不起来了,只蹲在那里,脖子低垂,肩线微偻,手里死死揣着一只黑色的手套。

    真是奇怪的人,瞧着挺有钱,至于为一只手套心疼成这样吗。

    车夫撇撇嘴,将钱留在那人身前的地上,拉着车走了。

     周君没管那钱,只握着那手套站起身,往家走。

    其实不是不痛,只是比较迟钝。

    直到看到雍晋的东西,才觉出了哪点受伤的滋味。

    他缓慢地走了地步,将手套丢在了电梯旁。

    电梯轰轰地往上走,一层层楼,明明暗暗。

    拉闸的图案像道阴影,烙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 这时候又想起他了,不适同一道细细密密的网,罩得人很难受。

    他想到上次雍晋那蠢货跑上五楼送的票了,但是那部电影没看成。

    那部电影演的又是什么?现在想想雍晋那些邀请挺像追求者。

    就像一般情侣一样,又看电影又跳舞,连最亲密的事也做了。

     他说雍晋迟早要结婚的时候,心里是没有一丝疑惑的。

    现在他有了,他真的能接受雍晋结婚吗。

    他想到之前来往过的小姐或者有夫之妇,她们的婚姻史并不会影响他对她们的喜爱。

    也不是没有参加过相好的婚礼,他还是带了贵重礼物去给了他心爱的姑娘。

     看着姑娘戴着头纱,和另外一位男人交换戒指。

    在宴席上他定要大醉一场,疗养情伤。

    醉上一个礼拜,再出门玩几趟,情伤就好了。

    如果雍晋结婚,他也会这样做吗?周君终于直面了他没想过的问题,他想,他可能不会安安静静地在婚礼现场喝酒,他也许会发疯,直把闹得婚事上了报。

     如同豁然开朗,沉闷的房间投入一抹暖阳。

    他脚步加快先回了家,走向那存着物件的大柜子,扣着铜环拉开,抽屉里是阿妈收进去的东西,破丝袜和旗袍都被洗净了。

    之前的其他女人的物件都被雍晋丢了,抽屉里只剩他给他的。

     他将戒指和枪捡起,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怀表,看了眼时间。

    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,大概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想见一见雍晋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话,只是想看他的脸,也许到时候,就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在屋里转了几圈,他翻出了那两张电影票,想着也许能同雍晋说:“我们还差一场电影。

    ” 好歹也是个话题,虽然雍晋还在生气,但应该挺好哄下来的。

    就像上次他抽了大麻,只一句喜欢就将人哄好了吗?刚想出门,又想起什么,他换了一套衣服,甚至抹了点香水。

    他想很体面的出门,直到满意了才将雍晋那戒指戴好。

     他同雍晋一样带了双手套,深红的宝石扣在手套外头。

    周君在镜子前转了几圈,如求偶的孔雀,衣服的下摆都化作那精致的翎羽,就差没抖上一抖。

    他又鲜活了起来,好似不知败战是何物一样振作着,打算一鼓作气再次去摘采那朵冷冰冰的高岭之花。

     虽说雍少将可不能算花,应该算一柄枪,一把刃,不全副武装会很伤人。

    周君厚着脸皮,揣着电影票和一颗蠢蠢欲动的真心。

    他行至楼下,将遗弃在电梯旁的手套捡起来,捏在手上拍了拍。

    想了想,还是收进了西装内侧口袋里,贴着心房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不是会纠结太久的人,又或者说冲动起来已经毫无理智。

     所顾忌的,所在意的被抛之脑后。

    他如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就像是先前直接同周阎坦白一样,想做就去做了,不计后果的。

    也许他心理早就想这么干了,早就笃定了要和雍晋纠缠,才会和大哥坦白吧。

    明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争气还反骨,可他一向荒唐,如果能控制自己,他根本不会和雍晋走到上床的那一步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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