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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还怎么走。

    ”沈祝山说。

     赵临丰看着他沈哥背对着自己挥挥手,玻璃门“唰”一声又关上,他黑色的背影融在夜色里,可能是因为冷又或者是别的什么,他身子有点儿佝偻着,雪落下来,落到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 赵临丰看着有点儿难受,于是收回目光不看了。

     大冬天的,沈祝山把自己的衣服泡进水盆,等洗完两件衣服,手都冻得发青透紫了。

     既然要去找工作,至少要穿一套得过去的衣服。

     沈祝山将自己穿脏的衣服换掉,然后换上之前晾晒过的干净的旧衣服,虽然旧了点,但是瞧着干净利落,他打量自己上下。

     这么着,还差一双鞋。

     但是算了,他积蓄有限,还是吃饭要紧。

     冬天来了,这屋里冷得过分,他抱了两床被子出来,夜里才不至于说冷得睡不着。

     翌日雪依然还在下,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雪,没想到今年冬天的雪一来就是这样气势汹汹。

     沈祝山外出一天,沿街将墙上包括电线杆上贴了招工的信息的传单小卡都收集了,等到了天黑,买了馒头和榨菜才开始往家里赶。

     等回来的时候,雪下了更大,沈祝山一脚深一脚浅地淌回来,临到家门口,抬头一看,眼前瞬间一黑,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,差点儿以为天黑眼花看错了。

     沈祝山快步流星,推开半敞着的院门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,他家的房子竟然被雪压塌了。

     沈祝山这会是真愣了,头冻得发蒙发沉,人走到院里了,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手里提回来的那馒头和榨菜都掉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 这真是奇了,这房子虽然一直看起来摇摇欲坠的,但是这么雨雪风霜地摇摇欲坠这么些年,甚至在沈祝山坐牢的六七年里都没真的塌,结果这出来一个多月,这栋他住了这么些年的老房子,就这么寿终正寝了。

     沈祝山吐出来口气热乎气,像是把身体里的温度彻底吐净了。

     还没等他再想出什么好辙子,就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。

     沈祝山皱着眉,放轻了脚步,走近了才透过窗户看见,是一只三花猫把他的床给霸占了。

     可能是趁他不在,偷偷从窗户溜进去的,本就没几个之前东西被沈祝山变卖一番后更是家徒四壁可以形容,因此沈祝山出门都不锁门,只虚虚将门关拢。

     这是一只待产的母猫。

     因为房子从前面塌了,沈祝山只能从窗户钻进去,人一进去,那猫还“呜呜呜”地从喉咙里发出来威胁的声音。

     沈祝山趁着窗外雪光,摸索着从桌里头找出来蜡烛点燃,昏暗烛光下,看到大着肚子歪在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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