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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我何惧于养虎为患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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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多能臣武将,夺取了河东,又密谋两路分兵,向东将势力扩展到洛阳,向西北,将势力扩展到陇西。

     当然,相较而言,姚兴的目光还是更多地聚焦在陇西,意图攻破后凉。

     而荆州北上便是洛阳,若要图谋进取,桓玄的机会比姚兴大得多。

     姚兴的秦国与拓跋圭的魏国之间必有一战。

     桓玄的荆州兵以逸待劳,未必不能寻求时机,入主关中。

     至于荆州兵马人力物力尚且不足的情况,倒也好解决。

     朝廷攻伐王恭的同时,令谢琰领历阳兵马坐镇要冲,阻拦桓玄的战船东进。

    但此人心高气傲,办事激进,与历阳旧部之间必有摩擦,不如将他击败,给朝廷施压。

     若能得到一笔军资,他便允诺转道图谋北上,再不东进。

     到了那个时候,朝廷还要称将军一句北伐英雄呢。

     路,也就走宽了。

     臣还是臣,却不是逆臣,还是随时可以自立门户的臣子。

     这才是对桓玄来说的“上策”。

     他猛地转头朝着那女尼问道:“他是不是已在朝中有了谏言的机会?” 若非如此,永安必定不敢断言,他出兵讨伐谢琰,最终的结果是与朝廷讲条件。

    以士族的自大,他们恐怕还敢再派人前来。

     女尼很是诚恳地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” 她回答得太过老实,让桓玄无从怀疑这是一句假话。

     这也不是在敷衍他。

     他将锦书缓缓收起在了手中,眼神里风云变幻,忽然目光一厉,问道:“可他就不怕养虎为患吗?” 坏了! 一旁的卞范之顿觉不妙。

     桓玄问出这句话,根本不像是对永安的质疑,反而像是听取了他信中的建议,只是不知道,为什么这会是一条对永安不太有利的建议。

     看来稍后,他还得帮桓玄一并筹划一二,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。

     幸好永安本人不在此地,也没法乘胜追击,继续击破桓玄的防线。

     哪知道,就在这时,他听到了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 “养虎为患?”那女尼低声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 桓玄面色紧绷,意识到,这是一句与先前都有别的答案。

     下一刻,他就看到那女尼从腰间的行囊里翻出了一只锦囊,从中取过了一张纸条,朝着他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 桓玄犹豫了一瞬,还是将纸条展开在了面前。

     只见其上,以稍显龙飞凤舞的字迹写道:“足下有君王之心,却无君王之姿。

    ” 那永安又何惧于养虎为患! 她在先前的锦书中,确实是站在桓玄的立场,为他提出了上中下三策。

    无论是从他此刻的条件,还是他本人的脾性来说,上策正是他唯一的生路。

     也是唯一一条让他有机会实现桓氏夙愿的路。

     但对于王神爱来说,桓玄成长起来又如何呢? 他有君王之心,却无君王之姿,于她而言,也不过是一个将来需要讨伐的诸侯而已。

     到时候战场上见真招就是了。

     将桓玄放出去撕扯北方战场,也未必不能让她看到新的机会。

     不,甚至该说,这怎麽会是养虎为患呢? 这明明是她在养家里那几只猛虎的同时,又给野外的那只丢了些口粮,让它去把周围的其他饿狼给吃了。

     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 桓玄不知永安的身份,还无法尽数领会到王神爱写下这句的用意。

     他只是先后看了眼两封书信,又觉自己要被气笑了。

     谦虚客套、处事圆滑,都是对外邦交里的伪装。

    现在这句话,恐怕才是真相。

     也……也唯有这样的人,才有鲸吞天下、收拾山河的抱负。

     桓玄不愿承认这点,又问:“永安凭什么这麽说?” 这次女尼的回应又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 她没有掏出新的锦囊,也不是纯然沉默静立,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。

     对于聪明人如桓玄,这就是答案了。

     负责传讯的尼僧抢先一步到了他的面前,而不是他先决定要不要发兵东进,这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     他当然可以说,自己要审时度势、应时而动,但别忘了,天幕带给了大多数人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,眼下又是诸国争霸的乱局! 一个想要登临皇位的人,最应该做的,是给自己创造时势,而不是蓄势待命。

     他慢了,就已经输了一步了。

     …… 桓玄最终还是摆了摆手,让人将那送信的尼僧送下了船。

     她来时是江上烟波里的一点,现在船只远去,很快也变成了视线里的清淡一笔,而后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 在船只远去的时间里,卞范之也已将永安送来的两封信都看了一遍,也明白了为何桓玄会是这样的表现。

     “将军打算怎麽做?” 永安不可能如此好心地给出一条全无陷阱的“上策”,若是最终受益的还是对方,他们的处境就更麻烦了。

     桓玄冷笑了一声:“调兵,三日之内击败谢琰!” 有没有陷阱姑且不管,永安到底抱着什么目的他也猜不出,但他知道一件事—— 他早就想打一顿谢家的人了。

    那还等什么呢? …… 王神爱慢条斯理地提起了眼前棋局上一颗颗无气的黑子,将这些落入死局的敌军棋子撇在了一边。

     抬头就对上了褚灵媛茫然的眼神。

     “怎麽了?” 褚灵媛低声:“您的棋艺进步了好多。

    ” “不是我的棋艺进步了好多,是你的心不定。

    ”王神爱笑了笑。

     若她真有这等好本事,她该去寻谢道韫下棋,顺便再交流交流感情,而不是在这里欺负“同龄”的小朋友。

     不得不说,这确实很适合她保持心情愉快。

     褚灵媛沉默了一阵:“……但我不知道要如何心定。

    兄长一死一伤,受伤的那个还没醒来。

    也怪我们身份不高,才被旁人怀疑。

    ” 那张秀美的脸皱在了一起,语气里也带出了一抹杀气:“我恨死这些动手的人了。

    若是他们有这个胆子,直接跳出来承认是他们干的,让我想要报仇就冲着凶手去,我还要敬他们三分,敢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时。

    可他们抱团在一处,仿佛我兄长的死,是他们默认的理所应当,还要我不能怨恨,这是什么道理!” 她手中的黑子被她牢牢地攥紧在了手心,“这座大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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