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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我何惧于养虎为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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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是因为字有缺笔,而是字形风格,都足以让桓玄做出这个判断。

     这就是永安大帝的字。

     不会有其他的可能! …… 方今品评书法的风气盛行,当日天幕上展现永安大帝手书的时候,王珣的第一反应是“字如其人”,今日桓玄乍见此信,也是同样的反应。

     但该说不说,这字端庄稳重,一点也不像是会说出“天街踏尽公卿骨”的人应有的性情。

     桓玄心中思量,这会不会是永安习惯性披着的圆滑伪装。

    可惜,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,也还是难以揣度出对方的身份。

     “……他真是好大的胆子,一点也不怕我顺藤摸瓜,从你这里查下去,告发到朝廷,让他们将永安揪出来。

    ” 那女尼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 “行。

    ”桓玄自己都要被气笑了。

     在对方的沉默中,他自己其实已经有一个答案—— 是,他不会告密的。

     或者说,他还有一种近乎直觉的预感,从这女尼的身上打听不到多少与永安有关的事情,这二者之间也大有可能不是直接联系。

     那他的告密,除了平白给自己惹出麻烦以外,没有任何一点用处。

     还不如…… 好好看这封信呢。

     锦书墨字,运笔沉稳,看得出写信之人的认真。

     甚至让收到此信的人,都有一种无端生出的与有荣焉。

     “……”桓玄眉峰一颤,深觉自己根本不该有这样的表现,继续看了下去。

     但不看也就罢了,刚看数行,他便陡然意识到,永安和他先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人,都大不相同! 他本以为,自己就算收到了永安的书信,也会看到对于天幕提及的楚王封号以及他被杀一事的解释,再不济,也是为了收服他这个曾经的手下,于信中拿出驯服的手段,给出未来的承诺。

     可这封信,却是一封切身站在他视角上的分析。

     仿佛此刻信中人的身份,不是他的对手,他的未来上司,而是他的朋友。

     不,更准确的说,是他的谋臣。

     永安说:“君为良才,愿为将军筹谋,特送上中下三策,请君品评。

    ” 他听不听的无所谓,反正我就是来给你出个主意的。

     桓玄已暂时顾不上那个送信人了。

    他倒要好好看看,对方能给他提出什么样的三条建议。

     永安说,下策,便是归顺朝廷。

     天幕所说的永安大帝还未现身,朝廷上的世家势力防备起“永安”,远胜过防备桓玄这个逆贼。

     近来,朝廷也是宁可先进攻京口以东的王恭,夺回由先帝分散出去的兵权,也不对桓玄这个更为明目张胆的人动手。

    态度已经很明显了。

     他若是在这个时候投向朝廷,不仅不会被人计较他先前杀死殷仲堪的悖逆,反而会被厚礼相迎。

     天幕往后如何说,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 他与朝臣抱团,以士族累世积淀,训练出数支强兵,足以趁着北方彼此吞并的间隙武装南北防线。

     长江天险在前,苻坚率领十余万铁骑南下,也终究折戟沉沙,现在的拓跋圭比起苻坚,还差了太远,更难以做到大举挥兵南下。

     起码在桓玄有生之年,他都能以“晋臣”的身份,充当拦截北方铁骑的中流砥柱。

    若是有朝一日病故,朝廷还要如同他父亲桓温当年身死时候那样,追赠他为丞相,奖励他一个上谥,再以霍光旧例举行丧仪,赠予九旈鸾辂、黄屋左纛。

     好,真是臣子之中的第一流! 但同时,他也需要面对一个难题。

     他在朝野之中的声望远不如他父亲当年。

    在他的手中,也没有一份“辅政”大权。

     名分不足,就容易为人所制。

     若是世家门阀有心对他动手,他就是“卸磨杀驴”里的那个驴。

     必要时,需效仿桓温当年所为,虽敬奉天子,但该不入朝的时候就不入朝。

     “呵,这确实是下策。

    ” 若是操作得宜,确实能给他换来桓温当年的地位。

    但向朝廷俯首这个举动,本身就是在为自己戴上一层枷锁。

     而枷锁一旦戴上,就不是那麽容易去掉的。

     他没有父亲那样的好耐性,不喜欢这样虚与委蛇。

     所以,桓玄不曾在这一条的末尾有片刻停留,就已往下看去。

     只见随后写道,中策,便是归降永安。

     “……”桓玄绷着嘴角,险些蹦出一句“图穷匕见”的吐槽来。

     但往后一看就见,这里写着,人的性情与志趣,往往不是那麽容易改变的。

     就算有天幕的提醒在前,该找死的人还是会花样找死,该聚在一起的人,还是会因为同样的目标而携手。

     换句话说,天幕上的桓玄桓将军愿意为永安所用,直到一个登基一个为楚王,想必如今也能彼此欣赏投契。

    当然,也会同样走向陌路,反目成仇。

     这条中策,就是让桓玄投效永安,一旦得到楚王的位置,便即刻急流勇退,以免重蹈韩信覆辙。

     到时候,名也有了,命也有了。

     至于为何只是个中策,桓玄自己心里清楚。

     他不会接受这一条的。

     在这句太过真实而直白的分析面前,桓玄大概很难不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永安大帝多出了几分好感。

     一个真诚的上位者,不会让人有多讨厌。

     可惜……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。

     他叹了口气,对于接下来的上策多了些期待。

     ——虽然这份期待,就如先前的“与有荣焉”一般,是根本不该有的东西。

     永安的第一句,更是直接点明了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 他说,桓玄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在,他进退两难,却对谁来说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忠臣。

     永安所面对的,不过是非生即死,要不要拼一把大的。

     桓玄却很特别。

    从下策与中策中足以看出,他做不好一个臣子。

     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换一条路呢? 比如,另起炉竈。

     天下之大,国度林立。

    淝水之战苻坚战败后,北方更是乱成了一锅粥。

     十一年前,羌族的姚苌绞杀了自己的旧主苻坚,于次年称帝,定都关中。

     三年前,姚苌病逝。

     为了避免姚苌的死讯传出带来动乱,他的儿子姚兴选择秘不发丧,自领大将军号,击退了来袭的敌军。

    同时启用了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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