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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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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起这太尉府喜事,却也是有个阴差阳错机缘巧合。

    原来那老夫人见自家幺儿迟迟未娶,心中不免焦躁了些,打听到许翰林家有个年貌相当闺秀,命唤娇奴,貌美性好,又知书达理,便起了做给自家儿子心思,便悄悄遣了心腹与那许夫人通了个气,也未惊动旁人。

    那许夫人见是太尉府投来了绣球,心中也是有几分愿意,只是悄悄打听了下,说是杨府那位二爷不但年龄老大,一介白衣没有功名在身,且又隐隐听闻竟是似乎有那说不得隐疾,这才迟迟未娶亲。

    心中便是存了个疙瘩,想着等到了老夫人大寿之日自己先去悄悄看过了人品样貌再做决断。

    待到了那日悄悄过去一看,见杨家那二爷竟是个满面大胡汉子模样,瞧着都可以做自家女儿爹了,心中大失所望,便想拒了这亲事,一转眼瞧见他身边站那个太尉府小公爷,人品样貌风流不说,且想着日后也是必定能受了他父亲荫封,又打听到了也是至今未娶亲,心中便活动开来了。

     那老夫人本是想着让幺儿成家,谁知叫过来一说,杨昊却是想都未想就一口拒了。

    老夫人心中恼怒,本想强扭着做了亲,又怕自家这个自小脾性便有些拗怪儿子到时若是执意不愿跑了,那就当真是和翰林府做亲不成反做怨了,有心想到翰林夫人处收回自己话,又有些开不了口,正为难着,那许夫人自己上门,话风里隐隐透出了想和太尉府小公爷做亲意思,当下顺水推舟,叫了姜氏过来。

    姜氏见那翰林府第世代书香,如今许翰林又被提为太子太傅,前途不可限量,且自家丈夫与那许翰林在朝中也是交好,又想着自家儿子也是个要人敲打,娶个这样人家女儿做正室,哪里有不愿之理,当下便点了头。

    本是想着年前就给办了,只是双方都是望门大家,三媒六聘礼仪一道也是不可或缺,便定了待年后再办喜事。

     那杨焕稀里糊涂地便给告知要娶许家闺秀为妻,却是连个面也没见过,哪里又会有什么感觉?突然想到了那屡次到不了手顾二姐,心中抓痒难耐,仗着自己娘和祖母疼爱,便顺势提了出来说要纳那二姐为妾。

     姜氏本是对顾二姐印象不错,待听得儿子突地放出此话,半晌才回过了味,又悄悄叫了杨焕身边小厮打听,才知道小半年前两人在那京外汴河之上便已是有过见面了,又听说儿子被她硬是扯下了水,差点背过气去,心中便是不喜了,只是压不过儿子日日吵闹,才没奈何禀了老夫人,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,本以为那顾二姐既是处心积虑,此时假意推脱下也就会应了,谁知那话却是软中带硬,在老夫人面前给了自己一个没脸。

     却说顾早出了太尉府,回首仰望了下那高高院墙内露出一角飞檐重脊,一直僵硬着后背这才稍稍松了下来,走到那穿过郑门汴河岸边时,突地想起了自己还拢在袖中蔷薇水,拿了出来怔怔看了下,觉得分外沉重,想丢到那汴河水里,只是手都抬起来了,最后还是慢慢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 她低低叹了口气,将那盒子又放回了袖中。

     若是哪日方便,还是还了回去好。

    顾早望着面前喑碧荡漾水面,心中对着自己如此说了声,方觉得舒坦了些,这才转身朝着自家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回了家中,方氏早听二姐说顾早又被太尉府叫去了,正巴巴地等着她回来,待听说叫去不过是问个上次吃过菜做法,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 年底一日日近了,那小霸王果真像老夫人说过那样再没有出现过,他家二叔也是,顾早那微微悬着心这才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面档摊子却是一直忙到了二十七,离除夕也就只剩三天了才收了摊子,算是结束了今年劳作。

     顾早自己粗粗算了下,这到了东京小半年功夫,自己手头也是已经积攒了几百两银子了,这些钱在此虽是仍难以买到片瓦之地,只是用作明年生意初本,想来应也是够,如实是不行,便也少不得向方氏开口了。

     顾早想妥了,便对方氏笑道:“娘,此间离我们做生意州桥确是有些远路,每日里来去很不方便,且青武日渐大了,此地屋子实在窄小,我想着明年到那近些地方物色个房子,最好前面是铺子,后面带宅家,不只住起来舒服些,便是生意也更好做些。

    ” 那方氏这半年里眼见着自己这女儿竟是样样拿得出手,她自己本就是个不愿动脑子人,便是动了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妥当招,如今这家便似早已经由顾早当了,听她如此说,自然是不会反对,只是愁着那靠近中心房子租价贵。

     顾早笑道:“我们又不是租那御街东西两阙,只要比如今稍稍靠近些可以做生意就可。

    我自会去找可靠牙侩,你只管自己吃喝好了就行。

    ”说得方氏咧嘴笑个不停。

     这年底了,柳枣家人虽是仍无什么动静,也没过来叫回家过年,只是按了惯例,柳枣并非是卖出,这年无论如何还是要回了家过。

    顾早帮着她收拾了包袱,将上次冬至买那新棉袄也包了进去,多给了些工钱当年底奖励,又给包了一包袱吃东西,这才送她上了西门去那十里镇马车。

    柳枣依依不舍,神情里并无万分回家过年欢喜,顾早千叮万嘱了叫她过完年明年便自回来,瞧她重重地点了下头,目送载了一车人马车离去,这才转回了家中。

     回了家中,虽是个赁来旧屋,却见方氏也是在掸灰扫尘忙着,三姐却是拿出了冬至时顾大给那块料子,照了顾早身量在裁剪做衣。

    顾早笑道:“不是说过做给你吗,又量我做什么。

    ” 三姐嘻嘻一笑道:“姐姐自己一年到头也没见你穿过个新,我却已是去了那街上衣铺子,瞧妥了如今京里最好样式,做了出来保你满意。

    ” 顾早见三姐如此,心知也是她一番心意,便也不再推脱,只是笑道:“如此我便等着你那巧手做出新衣了。

    ” 三姐歪头瞧了顾早一眼,笑道:“姐姐也是个怪,从前里你绣活比我都要好上几分,如今却是……”说着已是吃吃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 顾早知她说是上次她给自己做那双绿绣鞋,自己当时瞧着有趣,也拿了过来照着三姐并蒂莲花样刺了几下,却是歪歪扭扭地似那螃蟹爬过,当时被三姐笑了好久,当下便再也没有摸过针线了。

    此时见三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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