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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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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榻除了主人自坐休息外,还用于待客,如《后汉书?徐稚传》:“陈蕃为太守,不接宾客,唯稚来,特设一榻,去则悬之。

    ”又用于见吏,如徐州十里铺东汉画像石中,一地方长吏端坐榻上,三个小吏模样的人,双手执笏恭敬地跪拜于前(《江苏徐州十里铺汉画像石墓》,《考古》1966年第2期)。

    宴饮时,榻更为常设,或主人自坐,或与宾客共坐。

    辽阳棒台子二号汉墓宴饮图(图72)中,男女主人即各坐一榻,中间设食案,榻上还施以幧帐,一边饮酒,一边欣赏歌舞(《辽阳市棒台子二号壁画墓》,《考古》1960年第1期)。

    另外,还有一种特小之榻,配以榻登,用于登大床。

    《释名》:“榻登施大床之前,小榻之上,所以登床也。

    ”(林剑鸣等《秦汉社会文明》,西北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,第238~239页) 床比枰、榻都大,兼供坐、卧。

    一般为木制。

    《御览》卷七零六引《后汉书》:“羊茅为东郡太守,夏日坐一榆木板床。

    ”也有石制者,望都二号东汉墓所出石床,长159厘米,宽100厘米,高18厘米,可容一人卧息。

    在汉代,床是比榻规格更高的家具,如《风俗通义?愆礼篇》:“南阳张伯大,邓子敬小伯大三年,以兄礼事之。

    伯卧床上,敬寝下小榻,言常恐,清旦朝拜。

    ”大床常在一侧设屏、背后设扆,合成“屏扆”。

    山东安邱画像石与辽阳棒台子屯东汉墓壁画中均有其例(图73)。

     汉代人在床、榻上的坐姿,接近于现代通称的跪姿,因此,坐久了会感到累,甚至产生如《韩非子?外储说左上》提到的“腓痛、足痹、转筋”等现象。

    所以有时要隐几而坐,膝纳于几下,肘伏于几上。

    这种几被称为凭几,其几面较窄,一般在20厘米左右。

    西汉时的凭几面常微向下凹曲,还接近战国时的式样。

    山东临沂金雀山一号西汉墓出土的此式凭几,几面两端雕成兔首状,颇为别致。

    东汉凭几的几面多为平板,有的装四条栅状足,有的只装一条曲足,这两类凭几的使用情况,在画像石上都能看到(图74)。

    满城一号西汉墓中的漆凭几,木质部分已经朽失,但存有鎏金的铜几足,其上部装合页,使几足可以向内折叠。

    古乐浪出土的一件漆凭几,几足有上下两层,下层几足可撑开也可折入,从而可以调节几的高度,结构很精巧。

    在冬季,几上还加铺织物,如《西京杂记》卷一:“汉制天子玉几,冬则加绨锦其上,谓之绨几,公侯皆以竹木为几,冬则以细罽为稿以凭之,不得加绨锦。

    ”马王堆一号汉墓的遣策中记有“素长寿绣机巾一”,长寿绣比绨锦更高贵,可见《西京杂记》所记并不完全准确。

    汉代通行跪坐,箕踞和垂足坐往往会引起人们的反感。

    江苏铜山耿集发现的一块画像石,刻出一执刀人垂足坐于几之上(图75)。

    这是一种无礼的姿势,在当时十分罕见(孙机《汉代物质文化资料图说》,文物出版社1991年版,第220~223页)。

     榻上、床上和室内地上就坐之处一般都铺席。

    席大多以蒲草或蔺草编成。

    《急就篇》:“蒲蒻蔺席。

    ”注:“蒻,谓蒲之柔弱者也。

    蔺草名也,亦莞之类也。

    蒲蒻可以为荐,蔺草可以为席。

    ”荐,即长卧席。

    《汉书?文帝纪》载,文帝“以菀蒲为席”,以示其俭。

    又《东观汉记》载:“郭丹师事公孙昌,敬重,常持蒲编席。

    ”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谴责中载:“菀席二,其一青缘,一锦缘。

    ”实际上则出土菀席四件,完好的有二件,一件长219厘米,宽81厘米,另一件长222厘米,宽82厘米,席边均用黄绢包缝,边宽20厘米左右。

    据《盐铁论?散不足》,先秦时庶人用“单蔺籧篨”。

    所谓“籧篨”,指粗竹席,汉时同样流行。

    竹席或成为床笫,其精细的称为簟。

    《东观汉记》:“殇帝诏有荏弱平簟。

    ”又《西京杂记》:“会稽献竹簟供御,世号为流黄簟。

    ”宁夏银川平吉堡汉墓中出土的竹席,为民间样式。

    其色灰,席纹作人字形,用薄蔑片编制而成(《银川附近的汉墓和唐墓》,《文物》1978年第8期)。

    除上述草席和竹席外,还有一种缀以兽皮的精席。

    《释名》:“貂席,连貂皮以为席也。

    ”又《西京杂记》:“昭阳殿设缘熊席,毛皆长一尺余,眠而拥毛自蔽,望之者不能见也,坐则没膝其中,杂薰诸香,一坐此席,余香百日不歇也。

    ” 坐席之礼也有一定规矩,尊者必有专席。

    家庭中为长辈设专席,讲堂上为老师设专席,而宫廷中则为帝王及皇后布专席。

    朝会时,为了优礼功臣耆儒,常常也设专席。

    《后汉书?王常传》:“王常为横野大将军,位次与诸将绝席。

    ”又《张禹传》:“张禹为太傅,尚书,邓太后以殇帝初育,欲令重臣居禁内,乃诏禹与三公绝席。

    ”东汉时,为了提高尚书令、御史中丞、司隶校尉等决策和监察官员的地位,于建武元年(公元25年)起,朝会时皆专席而坐,所以京师号为“三独坐”(林剑鸣等《秦汉社会文明》,西北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,第234~235页)。

     席铺在地上能够移动,安富尊荣的贵族绅士可累坐八九层席。

    在学校中,讲学时每人坐一席,但主讲人讲得入情入理,驳倒别人学说的时候,就可以夺人之席。

    如东汉学者戴凭解经不穷,可以重坐五十余席(《后汉书·戴凭传》)。

    至于一般的寒士,如薛惇就“坐无完席”了(谢国桢《两汉社会生活概述》,陕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,第67页)。

     汉代并不流行垂足高坐,所以这时似不应有桌、椅等家具。

    然而实际上,汉代虽然无椅,却已产生了雏形的桌。

    河南灵宝张湾二号东汉墓出土的一张绿釉陶桌,上置一圆底小罐。

    从其足和面的比例看来,这是一张较高的小桌(陈增弼先生认为这不是小桌,而是“一件与灶台配套使用的厨房中摆放烹调味品的灶边小案”。

    见《论汉代无桌》,《文博》1982年第5期)。

    不过由于陶桌是明器模型,它所代表的实物的尺寸难以确定。

    四川彭县出土的市场画像砖上的一张方桌,桌前之人与桌上之人在进行交易,桌的高度可以通过人的体高间接推知,所以可以被确认(图76)。

    这张桌子的桌腿间无撑,形制较原始,但已与敦煌莫高窟85窟唐代壁画中的方桌十分接近了。

     供贮藏用的家具有厨和匮。

    《论衡?感虚篇》又《是应篇》谓燕太子丹质秦求归,秦王提出的条件中有:“厨门木象生肉足,乃得归。

    ”这里所说的厨当指贮物之厨。

    西周青铜方鬲之座常在正面设两扇门,门上铸出守门之别者。

    此风可能为后世之厨所沿袭,厨门上也饰有刖者木像,所以说“生肉足”。

    《晋书?顾恺之传》:“恺之尝以一厨画,糊题其前,寄桓玄。

    ”也应是此类厨。

    辽阳棒台子屯东汉墓壁画中有大厨,厨顶作屋顶形,一女子正开厨门取物,可见其中贮有黑色之壶(图77)。

    《广韵?上平声十虞》:“■,帐页,似厨形也。

    出陆该《字林》。

    ”可知厨形似幄帐,正与上述壁画相合。

    日本奈良法隆寺所藏七世纪制作的玉虫厨子,厨顶仍作屋顶形,还沿袭着这一制度。

    与厨相比,匮则用以贮存较贵重的物品,如《楚辞?七谏》:“玉与石其同匮兮。

    ”《汉书?高帝纪》:“与功臣剖符作誓,丹书铁契,金匮石室,藏之宗庙。

    ”山东沂南画像石中有其图象(图78),河南灵宝与陕县刘家渠汉墓皆出土过陶匮,这些陶匮宽窄高低的比例十分匀称协调,直到唐代其造型仍无多大变化。

     汉代还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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