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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纵骄狂 第22节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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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家纹,登时暗叫不好。

     然而他嘴硬道:“这不是我的衣裳,是我偷来的。

    ” 黑衣人意味深长地笑:“即便是偷的,也是自方家里偷的,你既知晓府邸在何处,也脱不了和方家的干系,和我们来罢。

    ” “我、我为何要跟你们走?你们为何要去方府?” 突然间,一只干瘦的手爪子抓向方惊愚,掐鸡娃似的将他凌空拎起。

    方惊愚吃了一惊,却正恰对上了一张皱似苦瓜的面庞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令方惊愚谙熟的脸,他曾在方府里和兄长嬉游时见过。

     抓他的人笑了,脸上咧开一道阴森的笑,那是个小老头儿,身上却有一股狂澜怒涛似的威压。

    他慈祥恺恻地道: “小弟弟,你还记得伯伯我罢?” 方惊愚颤颤地点头,骨头都几乎吓酥了。

    他看到一旁的黑衣人们悄无声息地退下,如乌云般蛰伏在老者身后,原来他们不过是散卒,那老人才是头领。

     “我是常来方府的靺鞨卫,同你爹是旧识。

    外头风大,一起回府里暖暖身子罢,我正恰有话欲同你爹一叙。

    ”小老头露齿一笑,将方惊愚轻轻放下,拍了拍他的肩,“来罢,方惊愚。

    ” 他看似轻轻一拍,然而方惊愚肩头却似是遭了千仞巨岳重压一般,两腿骨头格格作响,几欲揳进地里。

    于是他方知这仙山卫的可怖之处,若是自己欲要逃走,定会立时丧命于此人手中。

    靺鞨卫微笑着,按着他的肩,方惊愚明白自己已然成为一位人质。

     然而他无法反抗,只能直戳戳地跟着靺鞨卫及黑衣人们的脚步走。

     一面走,方惊愚心中一面似有骇浪翻滚,为何靺鞨卫要上方府去,还带着一众仙山吏?他为何又要大费周折先到后山来寻自己,再押回到府里去? 不祥的预感宛若疫病,在他心里酵生。

    他惶恐不安地望向靺鞨卫,心里揪成了一个疙瘩。

    小老头儿脸上依然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,然而这微笑里浸透了险毒。

     回到方府前,天色更阴晦了些,似发了病的惨白人面。

    广亮大门已敞着,几个府里的阍人软绵绵地瘫在地上,手脚棉花条似的摆着,门边亦伫立着两列黑衣仙山吏,气氛凝重肃杀。

     绕过影壁,方惊愚却见家中仆侍横七竖八地软倒着,仙山吏们黑压压的一片,已将方府上下篦梳过一遍,庭除里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靺鞨卫领着他走过去,仙山吏们依顺地分开一条道。

     于是方惊愚望见屋里似遭了狂岚骤风一般,桌翻椅折,唯有正中央一张紫檀木竹节纹椅屹立不倒。

    琅玕卫正坐在那椅上,被仙山吏们围拢着,一身缁色襌衣,束织锦护臂,剑眉倒竖,赭面赤目,手上青筋暴起,便似一尊怒目金刚。

    他因有腿疾,遇阴雨天则疼痛难忍,此时更是难以独自站立,只得坐于椅上。

     见靺鞨卫走上堂屋来,男人开口暴喝道:“陶老兄,瞧你究竟在做甚好事?我们也是有多年交情的弟兄了,你擅闯敝府,且出手打伤了不少府中下人,这不合情理罢?” 靺鞨卫背手微笑,“失礼,失礼。

    方老弟,老兄本意并非如此,只是有些话需同你问明白,又怕你讳莫如深,便请各位仙山吏兄弟做个公证。

    ” “你想问什么?”琅玕卫对他怒目而视,眼里仿佛在喷火。

     小老头儿笑容可掬,然而脱口的言语便似一柄尖刀直掏琅玕卫心窝: “——白帝遗孤在何处?” 琅玕卫沉默着,嘴糊抹住了似的,然而目光却在熊熊燃烧。

     靺鞨卫道,“方老弟,这可是天大的事!白帝乃万人所指之独夫,当今天下,无一黔首向着他。

    我知你感其相救赏识之恩,一直对白帝忠心耿耿,然而那已是前朝的旧账。

    你若包藏其昆裔,便是欺君犯上的大罪!” 男人怒喝:“胡说八道,什么白帝昆裔?你来这里便是为了血口喷人?我生了几个儿子,我能不明白?两个儿子皆是我的!” “狡辩,我已访过那曾为尊阃接生过的稳婆了。

    琅玕卫方怀贤,你家只有一子,那余下的一人缘何而来?” 小老头儿的目光忽而变得凌厉之极,咥笑道。

    他知琅玕卫是个性如烈火的直爽人,倒不屑干那左道旁门之事,故而明知放跑当初为堂客接生的稳婆会有后患,却也做不下横夺无辜之人性命的事。

     “陶老兄,我先前怎没发觉你的心眼比莲壳还多呢?”琅玕卫冷笑,脸上却带了一层落苏似的紫色。

    “你是听谁说的这话?外头关于我的飞短流长海了去了,每年十几号人到府上来要认我作老子呢!” 老头儿道:“你若嘴硬,我也没法子。

    我如今劝你,也是看在兄弟情面一场,现今将那孩子交出,我再替你在圣上面前说说情,说不准还能从轻发落,可你却选了条坎路,怀私罔上。

    ”他叹息着,对身后的仙山吏道,“把那物拿上来吧。

    ” 方惊愚从方才起就把眼珠子瞪得溜圆,愕然地看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什么白帝遗孤、犯上作乱?他随着兄长念过几本书,大抵知道蓬莱的过去,也知白帝如今是个人人皆唾的暴君,可靺鞨卫却说他爹藏起了一位白帝之子。

     黑衣仙山吏遂恭敬地将一物呈上,以缭绫裹着,是一只戗金匣子,打开一看,却见里头躺着一截骨头。

     眼见那截骨头,琅玕卫的眼神暗了几分,喝道,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 靺鞨卫淡声道:“这是白帝的遗骨。

    想必你也听过‘滴骨亲’的法子,将你那两位儿子的血滴此骸上,若是沁入,便是与白帝血脉相系。

    方老弟,恕老兄轻慢,要拿你的两位娃子一试!”老头儿说着,忽而疾风般劈出一手,捉住一旁方惊愚的腕节,自怀中摸出一柄短匕,向方惊愚的手背狠狠划去! 突然间,一声暴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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