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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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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开口。

     “别生气了,可以吗?” 陆慎如一怔。

     若说白日还有高人指点,到了晚间,他稍稍不理会,她就打了退堂鼓要走,他便知道高人的指点结束了。

    他扣了她,没让她离开,说是让她诚心一点,但也料想她是做不到的。

     可此时此刻,她竟又跟他说了一遍—— “别生气了,可以吗?”这是她自己的话。

     所以,其实她是真的在意他有没有生气,是不是? 他还是没有出声回应她这句,但指尖摩挲上她微微红肿的唇瓣,再落下的吻,轻缓温柔,与方才再不相同。

     他从唇边,吻到她鼻尖,又上至眼角,她细密羽睫静静扑在他唇边。

     男人心下柔软至极,吻意再滑落时,不禁从她脖颈、往锁骨、肩头,于轻薄的背上,手则掌控在她腹间。

     房中未及燃香,他却无有什么改变,似又因先前的生气更添力道。

     但惯用了香气的杜泠静,背后却渗出难耐的汗。

     暂时落脚的房舍不及侯府高阔,但精致温馨,不时就潮热起来,全然不见房外严寒。

     烛火摇摇晃晃,帐间,他步调慢了许多,但每一次都要从门外开始,拨开门扉一步步走进来。

     他不断往里,步步走向最深之地,将整个房舍全部占据,撑胀到最满,到完全步入之时,他看到她忍不住张了嘴巴,眼泪被挤落下来。

     他才觉他的存在彻底彰显,退出门去,推门再来一次。

     只是这般,嬷嬷燃不燃香不重要了,房中渐渐生出潮热湿气。

     直到一场暴雨落过,她原本泛凉的身子湿热透彻。

     他将她抱去清洗,等回来的时候,秋霖她们已经将床上物件全都换过了。

     杜泠静完全没了气力,睡在里面还是睡在外面,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 男人见她沾了被褥便要睡去,终是不仅低笑了一声,“就累成这样?” “自愧不如……” 她还勉力又认真地回了他一句,后面“不如侯爷体魄强健”没说出来,男人已笑出了声来。

     只是听到她嗓音的哑意,摩挲到她纤细的脖颈喉咙外,轻轻揉了揉。

     “所以让你好生吃饭。

    ” 杜泠静略略睁大眼睛。

    吃饭是为这个? 不过,她掀起疲惫的眼帘看着他。

     是不生气了,对吗? 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,他发间还有水珠,啪嗒一下滴在他胸前,他还赤着上身,灯火昏暗,他身上的旧疤深深浅浅地都被掩映下去,只露出他坚实欺负的臂膀。

     他眉宇间的英武舒展开来。

     果然不生气了。

     “娘子在偷看我?” 什么叫偷看? 她只是在看他还生不生气。

     但她已经累到不行了,无暇同他细究,闭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 男人倒是还想再同她多说几句,但转眼的工夫,却见她真睡着了。

     他只能给她盖好了锦被,握着她的肩头,指尖轻蹭了两下。

     陆慎如倒是不困。

     目光越过纱帐看向外间的书案,想到她今日得了高人指点,竟能给他红袖添香。

     改日他得去谢谢那位高人。

     至于先前的事,他先不同她计较了。

     若她能不再同他客气地划清界限,那他就此翻过这篇,也不是不行。

     …… 翌日早间还有些琐事须得处理,陆慎如去关押邵伯举的地方看了他一回。

     昔日容光焕发的探花郎,此时落魄到连神魂都不在眼眸中,看来知道自己死罪难逃了。

     陆慎如有心问他几件事,他如听不见一般。

     他身份特殊,不便用刑,陆慎如多问无益。

    此事当日已经报去京城,想来今日朝中都知晓了。

     而荣昌伯夫人也依照他所言,主动带着两个孽子去请了罪。

    荣昌伯府百年门楣应该能保得下,但对在外打仗的荣昌伯多少还是有影响。

     不管是邵氏还是他这处,看起来是两败俱伤,但倒也算得平衡。

     但邵遵和窦阁老等人,会否这样想就不好说了。

     昨日有信送来,道有人上奏山西的关口几处千户所,凛冬降至,竟然克扣朝廷下发的粮米,军户缺了过冬的衣裳,逃兵不断。

     西北边关,皆在与永定侯府交好的公侯伯府治下,有人上奏此事,幸而奏折被他提前拦了下来,他已经传令让各地清点米粮棉衣,若是哪处敢贪敢缺,休怪他杀鸡儆猴。

     杜泠静醒来之时,天色已经不早了。

     她觉头有些沉,似是灌了泥水一样,又沉又痛,十分难耐。

     恰男人从外面忙完回来了一趟,见她醒了,倚在床上发怔,不禁走过来。

     “怎么了?昨晚真是累到了?” 昨晚。

     杜泠静原本只是在给他道歉,没有旁的意思,可是却…… 她不想回答他这句,他则叫了秋霖和艾叶进来,服侍她起身。

     崇安在外道了一句,“侯爷,人马已清点完毕,可以启程了。

    两位知府大人也来给您送行。

    ” 杜泠静这才发觉时候真不早了,他是临时过来,京中还有许多事等着他,这会要启程回京。

     他听见知府来跟他送行,不便推却不见,便嘱咐秋霖给夫人换好衣裳。

     “昨夜刮了风,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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