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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第3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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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礼。

     陆侯是何等威名,她还是晓得的,若非是某人,这位侯爷会跟她见礼? 她连忙也回了礼,道今日无事,“过来陪静娘说说话。

    ” 男人道先前听闻扈亭君的夫婿郭庭,欲进京谋官,“二娘子若来京,也时常到府里来,陪内子说话才是。

    ” 内子。

     扈亭君回了一句,却也悄悄看了好友一眼。

     杜泠静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,抬头看向男人,想到他先前会用“夫君”自称,此刻又用了“内子”。

     他与她的关系,似乎同她和旁人,都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 她莫名有种别样的感觉,又多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 他怎么回来了?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,低头瞧去,但只一眼,他皱了眉。

     “怎么了?” 这句没头没尾,杜泠静见他方才还面含悦色,同亭君说话,此刻却皱眉。

     她没太明白。

    什么怎么了? 男人却直接问了她身后,“秋霖,夫人病了?” 秋霖如今哪里还有半分不恭敬,连忙道。

     “回侯爷,夫人确被风邪入体,这几日得了伤风。

    ” “几日?”男人越发皱眉看向自己的妻子,但却没问她,只叫了崇安,“夫人病了,缘何不报?” 这话问得崇安脑袋一懵。

     他分明是报了的,侯爷难道不是听了他的报信回来的吗? 崇安没弄明白到底是真没回事,见侯爷看来、他哥也看来,一着急,更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 不想夫人却替他回答了话。

     “是我让他不必禀报的。

    只是小病而已。

    ” 可崇安却觉侯爷一眼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 “是吗?夫人是小病吗?你也就觉得小病可以不用禀报吗?” 侯爷嗓音低厉,崇安倒吸冷气。

     他连忙跪在地上,“属下没敢不报,属下其实是送了信的!” 这话引得夫人讶然向他看来,他心下发苦,把实情直接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 “其实夫人,在侯爷走的时候就病了,连着高烧两日,都在卧床养病……” 杜泠静听见他都说了,暗暗叹气。

     陆慎如却听明白了,他看着他的娘子,所以那天她让他走,说她要留下来同友人叙旧,都是借口。

     他不禁问她,“娘子是怕耽误我的事?” 杜泠静直言,“我看侯爷甚是忙碌。

    我一点小病,不值当得侯爷因我延误。

    ” “哦,”男人应了一声,“是不是因为我帮你‘大忙’,更不好意思再麻烦我?” 他更问来。

     杜泠静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,但也实言开口。

     陆慎如看着她的眼睛,他听见她说得都是她的心里话。

     “确实,我欠侯爷的太多了,若再以这样的小事打扰,实在是过意不去。

    ” 打扰…… 她惯会用词。

     先前未成婚,蒋竹修便是她“家夫”,但她嫁他许久,他还只是“侯爷”。

     蒋三给她留下那么多宋本,价值衬得小半座勉楼,她都收下;他只替她略做了点小事,她时刻记在心上,要与他两清。

     陆慎如突然问她。

     “娘子‘打扰’我这许多,如你信中所言,就用澄清坊中西两路来还,会不会太少?” 他问得杜泠静一顿。

     扈亭君在旁也听得愣了愣。

     先前静娘就跟她说过,陆侯爷替她要回了澄清坊杜家宅邸,又替她另扩东路。

     她说归林楼也就罢了,终是陆府的地方,这澄清坊扩地却太过贵重,来时匆促,只能一并把整个宅院都送了他,浅还他的照拂之情。

     她当时就觉得静娘“照拂”有点奇怪,眼下听见这位侯爷,果然提了这事。

     偏静娘不明白,一脸的迷茫。

     “那侯爷想要什么?” 他问她,“勉楼,你舍得吗?” 她停顿了一下,又道,“侯爷可以拿去。

    ” 扈亭君闭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 陆慎如却低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 连勉楼都能给他,她是觉得自己欠了他多少? 他哪里是她夫君,是她必须小心翼翼对待的债主吧? 杜泠静不知他又在笑什么,杜泠静心里有些些的闷意,却又形容不出来。

     此时见他虽看着她,却同亭君开口。

     “二娘子你看,静娘真是客气,都跟我算得清清楚楚呢。

    ” 刚才在马上时,他还以为她瞧见他来,眼中是惊喜。

     但眼下看来,还是他晃了眼,一厢情愿了。

     男人目光最后在妻子丁香色的衣摆上落了落,他道去换身衣裳,转了身。

     “失陪。

    ” 门前,有人目光追着他的背影往门内去,见他不肯回头,只能收回了目光。

     亭君从旁看着,见好友眼眸垂着沉默,半晌,哑声同她道。

     “看来他又生气了。

    ” “那静娘觉得,侯爷为何生气?” 杜泠静要是明白就好了,“是怪我没跟他说生病的事?可我也不想耽误他。

    ” 亭君见她果然是闹不明白,一脸怅然,竟然有点想笑。

     她忽的想到了那位蒋解元。

     蒋解元是与她自幼相识,青梅竹马长大,与她之间自是两情相悦,心意相通,更不要说以蒋解元温润谦谦的性子,自是什么都替她思量妥当,不必她纠结。

     但侯爷不同。

     他与蒋解元有些地方是一样的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,但却也有不同之处。

     扈亭君轻轻叫了好友。

     “其实此事很简单,就看静娘你在不在意了。

    ” 她若不在意侯爷,料想那位君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     亭君看去她低低垂落的眼眸,她不像是没什么在意。

     “若你在意,静娘可得好生想想,人家为什么生气。

   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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