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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此桥归桥、路归路。

     顾朔下朝后,听到潘启传话,早上贺兰芝回禀说苏景同起烧了。

     顾朔“嗯”了一声,没提要去永安宫。

    苏景同平日里头疼脑热都会起烧,更何况这回手腕还有伤。

    昨晚他已叮嘱太医留神,太医自然照办。

     潘启小心翼翼观察顾朔的表情,见他没有去的意思,小声补充道:“新伤添旧伤,哪能不起烧呢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新伤?”他昨天很注意避开苏景同的手腕,且没敢使劲。

     “太医说,”潘启觑顾朔:“像簪子扎的。

    ” 顾朔来时,太医已经给苏景同重新用酒清理伤口,重新上药包扎好了。

    苏景同刚吃了药,昏昏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 也不知是不是顾朔的错觉,他总感觉苏景同比昨晚要清瘦些。

    本就巴掌大的脸,下巴更尖了。

     顾朔进了东偏殿,桌上摆着一个托盘,托盘中盛着一支铜片单簪,是苏景同昨晚簪头上的,簪子尾部沾着点点血迹。

     顾朔蓦地想起那副镣铐,苏景同手腕和脚腕的镣铐都同样紧,跪姿和坐姿状态下,压着的脚腕应该摩擦更多,但他伤口却在手腕。

    取镣铐清理上药时,他还无意识反复动手腕,让镣铐在伤口上来回动。

     顾朔额头一抽一抽地跳,这个情形,很像是自虐。

     他想起先帝时,宫里有个“疯妃”,原本好好的人,孩子刚出生就夭折,天天以泪洗面,大半年不见好转,时常坐着坐着就落泪,郁郁寡欢。

    后来就开始用簪子或者刀扎自己。

     太医来瞧过,只说是情绪不好,开了些纾解郁气的药。

     治疗了两年,情况愈发严重,人也变得疯癫起来,一会儿说腿动不了,一会儿说手动不了,后来又自称白日见鬼,神神叨叨的,抱着枕头当孩子,或者叫嚷有人要杀她,彻底疯了。

     顾朔的心缓缓下沉。

    摄政王府覆灭,苏景同怎么能不心情郁结?他和苏景同决裂,左正卿亦跟他成为对手。

    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 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,长此以往,怎么能好? 顾朔又想起一件事,疯妃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,几乎不吃东西,太医只说人心情不好,便胃口不开。

     昨天苏景同吃的量,两顿加起来都不够一只小猫崽吃的。

     可不是和疯妃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 顾朔别开头,不敢多看簪子一眼,他昨晚发什么疯,为什么要刺激他。

     他明明知道这三年他没有一天好过,为什么一定要刺激他? 苏景同小睡了一盏茶的功夫,就挣扎着睁开眼。

     昨晚顾朔走了以后,他意识便模糊了。

    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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