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玄幻 > 千里江山是什么生肖 > 第35章 有人举刀易,有人举刀难

第35章 有人举刀易,有人举刀难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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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毫不犹豫地决定了去处:“安排去闲职上。

    ” 明知道改朝换代,还是这种乱世之中的改朝换代后,君主必然更需要一批实干家,还能写出这种东西,可见是被九品中正制的选官给惯坏了。

    还真以为天幕吹她,她在现在也想继续听?开什么玩笑! 她一个提刀砍世家都不说二话的皇帝,还能真想看到这些不合时宜的吹捧? 看不清局面的人,也别占着这种好位置了。

    先滚去闲职上养老,再找个由头让他们告老吧。

     “剩下的两类……”王神爱托腮沉吟了片刻,斟酌了一下语句,“对外就说,他们都对新朝卓有贡献。

    ” “可是……”褚灵媛眨了眨眼睛,自觉自己若是未看错的话,这两类人所写的答案其实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 一类是真在认真答题的,比如被王神爱放在最上头的答卷,出自一位名叫吴隐之的官员之手,说的是陛下登基欲先定荆扬之后,南边的广州该当如何治理,称得上是一句有理有据。

    此人先前在外做过内史,有治理一地的经验,卷面也整洁漂亮,可说是今次考核中的独一份。

     而另一类怎麽说呢,比起考试,更像是在告状的。

    什么某某官员对新朝不满,私下联系过人,什么某某官员与在外的梁王、武陵王有姻亲联系,或有意打开建康城门,什么某某官员有贪贿前科,望陛下用之谨慎,还有什么某某官员先前在理政中办过错案,并未记录在册…… 褚灵媛一口气吃瓜吃了个饱,都有点噎着了。

     “他们不是在做贡献吗?”王神爱一本正经地发问,“这官场也不是非黑即白,总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。

    ” 这种有攻击性又私德有亏的人,可要比谢重这样的人好用太多了。

    只要别真将他们放在涉及国家根本、民生要害的地方,就是最好用的剔骨刀啊。

     “至于另一边真在提建议,希望改变现状的,将意见集成成册,不必标注各项提议由谁提出,明日朝堂上人手一份,逐一商议。

    ” “对了。

    ”王神爱忽而语气一顿,像是想到了什么,“给车武子也送一份。

    ” 车武子,原名车胤,正是她确定了国号的那夜,有人暗中联系,希望能出来骂一骂人的硬骨头。

     算起来,这位老臣年少贫寒无名时,还有一个传扬于后世的故事,正是囊萤映雪里的“囊萤”取光。

     “替我问一问他,三百七十六份答卷中,仅有八十余份在谈国事,竟还有凭空揣测、胡乱妄言的,这就是有些人心中应当延续国祚的晋朝吗?” 他一个昔年连蜡烛都买不起的读书人,难道就是要为这样的时代守节吗? 请他表个态吧。

     作为——某一类人的表率。

     见褚灵媛一脸叹服,却并未如她所说尽快行动起来,王神爱便问: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 “哦——没有了!”褚灵媛如梦初醒,抱着那几沓试卷就要走,又突然停住了脚步,脸色有些复杂,像是梦呓一般开口:“我就是忽然觉得……原来,官员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” 她早年间在建康街头走过,总觉得那些穿红着紫的朝堂官员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,能高谈阔论天下大事,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气派人。

     因褚家没落,她那两个兄长格外希望能寻到家族复兴的机会,更在言语中,对那些朝堂上炙手可热的臣子多有吹捧。

     也正是这些话,让褚灵媛对朝臣,乃至于朝堂,都有了一种美化过后的印象。

     可无论是她长大后看到的东西,司马曜被杀后那些朝臣表现出的丑态,还是在这一份份答卷中被披露揭穿的人心,好像都在不断地昭示着一个事实。

     官员也是人,不是什么非要被尊敬的人。

     那层印象突然之间就崩塌了下来,让她心中倍感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 但另一种想法,也取而代之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。

    那些人是这样…… “所以你为何还要问我,自己能不能做这个臣子呢?”王神爱问道。

     褚灵媛想都不想地答道:“您说得对,我当然行!” 比如现在,她就能办好陛下对这些考卷的安排。

     王神爱忍着笑意,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活蹦乱跳地消失在了门外,眼看是要捋起袖子大干一场。

    她先前被那堆答卷给气得够呛的心情,又好转了不少。

     可当她起身站在窗口朝北望去的时候,又不由冷下了神情。

     “生于忧患死于安乐”这句话,真是一句至理名言。

     长江的天险拦住了意图南下入侵的胡人,却也让南方朝廷明知当下乃是大争之世,竟仍是这样的心态。

     可北方呢?在凶残而野蛮的“你方唱罢我即登场”中,并不仅仅是出现时机合适的人,要席卷北方成为霸主,更是在摸索汉人文化融合带来的朝政民生优势,从游牧文明转入立足中原的阶段。

     留给她清理晋朝余孽的时间不多了。

     也不知道北方此刻如何了。

     天幕之下,必然不是人人都只仰头而看,发出惊愕的唏嘘…… 她也再不能以对于历史的认知,去揣测北方的对手。

    可同样的—— 她的对手也不能依照天幕来认识她! …… 慕容宝一声接续的惨叫,被人拖拽着经过长街,直到抵达拓跋圭的面前。

     邺城的长街之上满是入城巷战之后的残尸与遗落的兵器,两侧的民舍上,燃烧的烈火也还未曾被扑灭。

     以至于当慕容宝挣扎着抬头去看拓跋圭时,只见对方的脸有半边被映照在火光之中,加之连日行军来不及剃去胡髭,更显凶蛮异常有如魔神。

     拓跋圭一声冷笑,便将慕容宝踩在了脚底,“真是可笑,慕容垂英明一世,怎麽生出了你这样一个儿子,还立为太子作为继承人!” 慕容宝咬牙,发不出声来,只听得拓跋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“哦,我忘了,你的嫡亲兄长因王猛的金刀计而死,慕容垂确有几个有本事的庶子,但名正言顺的只剩你一个,你不当太子谁当太子?算起来,我还该谢谢你呢。

    ” 燕国已故的皇帝慕容垂有诸子擅战,唯独这位太子不行! 参合陂一战打得燕国丢盔卸甲,正是此人指挥不当所致。

     至于如今……也要多亏慕容宝因天幕所说种种而失了方寸。

     数日前,拓跋圭连夜领兵奇袭中山。

     彼时天幕刚刚结束不久,中山还沉浸在一片刚刚得知永安身份的迷茫当中,便忽然遭到了魏军的攻伐。

     慕容宝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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