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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、结契 第2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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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叶云澜屈指敲了敲他前额,“怎么瞎想那么多。

    你这么早便想给自己找一个师娘了?” “我才不要师娘。

    ”沈殊闷闷道:“我只是害怕,有了道侣之后,师尊会不会……就不要我了。

    ” 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 叶云澜总算知悉了沈殊心思,不禁微有无奈,道:“为师并没有要找道侣的打算。

    ” “虽然如此,”他揉了揉沈殊脑袋,“等你长大了,通晓情爱之事后,自己却也是要找道侣的。

    为师也不能一直陪着你。

    ” 沈殊听了前面还很高兴,听到后面眼神却微微黯下。

     “为什么……我要找道侣?” “自古而今,修行者修行离不开财、侣、法、地四字。

    其中的侣,指的便是道侣。

    ” “修行路长,想要一个人就走到尽头,是很寂寥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除非本身所修的就是无情道。

    ”叶云澜解释道,“若有道侣相伴,修行之时,便能相互交流所得,并肩前行;若不慎陷入混蒙困厄,也有人能拉你一把,不至于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” 叶云澜说话时候,目光微有空茫。

     他一生之中,曾有过两次结契大典。

     第一次,是与陈微远。

     他与陈微远相识于自己前半生里,最为绝望狼狈的时候。

    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将他抱起,将他浑身伤痛抚平。

     陈家是修真界中的世家大族,规矩极其森严,平日在陈家,院落周围多是仆人,他能亲近交流的,唯独陈微远而已。

     留在陈家那几年,对方用温柔织茧,将他网覆其中。

     结契大典那日,他换上繁复的星辰羽衣,与对方共拜过三生石,将精血滴于魂玉之上。

     大典一直进行到深夜。

     耀目星光徜徉头顶,璀璨银河倾泻而下。

     观星台上,他们交杯共饮。

     陈微远握着他的手,温柔在他耳边,对他说:“云澜,能遇到你,是我一生之幸。

    ” 他轻声道:“亦是我一生之幸。

    ” 他以为自己能够与对方一直执手相牵。

     可最后对方却将他炼成炉鼎,如同礼物般用箱子包装起来,送入魔门之中。

     而他以为的那枚意味着道侣结契、性命相依的魂玉……却不过只是对方一场精心设下的骗局。

     而第二次,是与魔尊。

     那是场无比盛大的婚宴。

     魔尊将结契大典的消息昭告了整个修行界,红绸铺满整个魔宫,宾客如潮而来。

     婚宴之前,他裹着艳红的嫁衣端坐镜前,长发高挽,缀满了珠钗,侧身看着红烛燃烧,烛泪一滴滴流淌蜿蜒。

     魔尊走进房中。

     他没有再穿那身黑袍,而是换上了大红的喜服,衬得那张厉鬼面具,也少了几分狰狞。

     魔尊靠近他,沙哑问:“马上就是我们大喜之时,澜儿,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。

    ” 他不回应。

     魔尊:“怎么,你还在闹脾气,怪我之前那样对你?” 红烛火光昏暗,房间中的阴影开始微微扭曲。

     魔尊声音愈发低沉,伸手捏住他下颚,沉沉问:“澜儿,我之前问你的问题,真就那么难以回答么?” 他仍不说话。

     魔尊俯身拥住他身体,勉强令声音柔和几分,哄劝道:“仙长,乖乖唤我一声夫君,成亲之后,我不会再逼你。

    ” 这样靠近的距离。

     他仿佛忽然被惊醒,藏在衣袖中的利刃骤然出手,电光火石之间,刺入对方身体。

     鲜血流出,利刃上的反光倒映出对方眼中震怒。

     无穷无尽漆黑的阴影,如潮水般从房间四处蔓延而来。

     “好极,”他听到魔尊骤然冰寒的声音,“现在本尊已经知道了,你的答案。

    ” 红色嫁衣被撕裂,无数阴影将他覆盖,缠绕,拉扯。

     他空洞睁大眼,人偶般任由对方摆弄。

     对方有血滴在他身上,滚烫。

     而更炙热的,是对方身体。

     他像是下一瞬便要被对方撕碎,却又马上被用尽全力地拥紧。

     那力道仿佛要把他彻彻底底揉入骨血,要他与对方一起同坠深渊,尸骨成泥。

     那场婚宴,最终到底没有进行下去。

     叶云澜长睫低垂。

     便听身旁沈殊问道:“那师尊……为何不打算找道侣?” 叶云澜沉默了会,答:“为师已不需要了。

    ” 不需要? 沈殊不太懂自家师尊的意思。

     也依旧不太明白,道侣对修行者而言,到底意味什么。

     他只觉得有点烦闷。

     从方才看见那道貌岸然的师伯对自己师尊大献殷勤的时候,就开始烦闷。

     他费尽心思才靠近这人身边,成为这人徒弟。

     人人都说,除了道侣,师徒已是修真界之中最为亲密的关系。

     ——除了道侣。

     这人说现在不需要道侣,那以后呢? 毕竟以后的事,都是说不得准的。

     沈殊忽然有一个大胆想法。

     如果他和师尊,既是师徒又是道侣的话…… 是不是就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为亲密的人,再没有人可以再把他们分开? 这念头一生,便如野火燎原于他心底。

     再难消去。

     —— 悬壶峰。

     雪白帘幕之下,容峰主坐在桌边,正在给容染的手臂上药。

     他将静心调配的药物敷在创口,容染蹙眉发出一声痛哼,容峰主便道:“这生肌散确实是有点痛苦。

    且忍耐,这样子伤好时候,才不会留疤。

    ” 他轻轻摸过容染的手背,“染儿,你的手如你母亲一样娇嫩,若是留疤,便当真可惜了。

    ” 容染眉目温顺,“我知,父亲。

    ”顿了顿,又问:“父亲,什么情况下,那幻情蛊,会对人失效?” 容峰主捏着他白皙柔软的手,道:“有两种可能。

    一种是他修了无情道,无爱无念,自然不会受到幻情蛊的影响。

    还有一种,就是此人意念坚定,而且对幻情蛊显现出来的人,虽然爱,但恨却比爱要多得多,如此,才能够抵住幻情蛊的诱惑,保留清醒意识。

    ” 听罢,容染蹙了蹙眉,神色涌上一抹阴郁,“不管是何种原因,如今幻情蛊已经失效了。

    我该怎么办,父亲?” 以前他对叶云澜的欲望,并没有这么急切。

     或许是他看惯了鸟儿关在笼中乖顺美丽的样子,当时不觉如何,可忽然看见鸟儿离开牢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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