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仙侠 > 衣上征尘杂酒痕,远游无处不销魂打一动物 > 7

7 第3页

目录
    故,他腹部紧致分明的线条被裁剪精致的军礼服如实勾勒,似乎是从安提戈涅大教堂回来后便一直坐在这,直到终端警示响起之前,谢默司仿佛要永远沉寂在此。

     直到不速之客出现,那个小伯爵标志性的漆黑飞行器透着几分偷偷摸摸的意味,缓缓降落在他的内院。

     “看来阿缇琉丝伯爵遇到了些许麻烦。

    ”舱门缓缓打开,已经换上浴袍的谢默司闲庭散步地走进,他状似怜惜地低叹,“真可怜。

    ” 可怜,可爱。

     已经意识不清的阿缇琉丝被夏盖以保护性的姿势抱在怀中,雌虫高热的体温令他一直小幅度地挣扎,舱门大开,夜风冷冽地带来一阵凉爽,他被冷风一吹,头脑在此刻似乎清醒了片刻,又似乎是堕入更深的混乱。

     他认出了谢默司,但却不是眼前的谢默司。

     “谢默司……?”阿缇琉丝抬起白里透红的脸蛋,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,他指着自己身上那并不存在的、用以维持生命体征的各种管子,对着谢默司温柔笑道,“你来啦,你看,也没有你说得那么疼嘛。

    ” 他以为谢默司成功镇压了神教军,终于来得及在自己死前赶赴。

    因此即便疼得发抖,阿缇琉丝也努力对好友报以温柔笑意。

     但没有。

     前世的谢默司终究没有见到阿缇琉丝最后一面,那些被他隐忍吞咽、从未宣之于口的情愫也随着阿缇琉丝的死亡彻底沉入深渊。

     夜风沉沉,晚星温柔,谢默司看着被夏盖抱在怀里的阿缇琉丝,他没有听清对方的呓语,但这样似曾相识的,脆弱的小伯爵,让他恍然听到有声音在自己的骨缝里恸哭,它浓稠的泪水发狂,说着有什么东西永远离开了。

     多年来只是如水流避开石块般绕过他心脏的情感,在此刻将沉静的石头凿出裂缝,柔软却不容拒绝地顺着裂缝将泥石剥落。

     本能驱使着谢默司对这个黑发黑眼的雄虫开放精神海,从未有人涉足的禁地第一次迎来雄虫的精神力,宽和无边的精神海温柔怜爱地将磅礴的精神力拥入怀中,直到后者逐渐变得平静安稳。

     谢默司毫不客气地从夏盖怀中接过阿缇琉丝,他握住小雄虫滚烫的双手,抵着对方的额头,忍不住低声哼唱起哄睡幼崽的安眠曲。

    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太正常,但唯独此刻,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让怀中雄虫能够安然入睡的念头。

     被抱在怀里的阿缇琉丝逐渐变得平静下来,虽然偶尔会挣扎着皱眉,但总体来说还是正朝着梦乡平稳滑落。

     他将脸庞埋入谢默司的胸膛,转动间嘴唇无意识擦过后者浴袍开口处的裸露皮肤,激起一阵战栗,自己却毫无察觉地酣然入眠。

    
目录
返回顶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