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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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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且惠大力咽下去,很难怀疑他不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 她壮起胆来,报复性地瞪他一眼,又低头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 当晚,且惠是撑着肚子回家的。

     沈宗良停好车,听见她响亮地打了个饱嗝。

     且惠摸了摸肚子,“吃太饱了,您见笑。

    ” 他轻嗤了声,“不笑。

    我那儿有消食片,给你拿来?” 且惠摇摇手,“不用,我在客厅走两步就好了。

    ” 可能因为爸爸过世在病房里,她很少吃药,也非常抗拒去医院这种地方,是讳疾忌医的典型。

     加上她这人固执,怎么都讲不通的。

     沈宗良送她到门口,“好,早点休息。

    ” “你才是。

    ”且惠贴心地嘱咐他,“你才应该早点睡。

    ” 这阵子她回来的晚,可沈宗良比她睡得更加晚。

     偶尔凌晨起来,她都能听见楼上传来的动静。

     有时是一声咳嗽。

    有时是盘桓不去的脚步,有时是钢笔落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 老房子就这点不太好,也是当年建筑条件实在有限,楼层之间几乎不隔音。

     很多个夜晚,且惠都失神地看着天花板,听着那些零散的响动,想象沈宗良此刻正做什么。

     熬到这么晚不睡,他究竟还要不要身体了?做工作也不是这个法儿。

     但她是他的什么人哪?以什么立场、什么身份去说这个话。

     且惠有自知之明,只能借着互道晚安的关口,稍微地劝一劝他。

     沈宗良手里掐了支烟,背在身后,“你知道我很晚睡?” “知道。

    ”且惠指了指楼上,手指微微颤动,“我常听见你在咳嗽,或者把笔捡起来。

    ” 这么突然地露出了心事的边角,她有些乱了阵仗。

     吃饱了以后,血液全供给到胃部,脑子就不好使了吗? 天杀的,什么好人才会半夜听邻居壁脚啊,偷窥狂嘛不是。

     且惠在心里啧一声,悔的想拿头去撞墙。

     而事主不言不语,沉默哑口地站在她的面前,挡去了头顶的光线。

     且惠脸红了一大片,她慌不择言地解释,“你放心,我不是变态来的。

    只是个偶然,千万不要误会,我明天不听了,不!今晚我就把耳朵捂上。

    ” 说完,也不管沈宗良的反应,丢下句沈总晚安,就逃到门内去了。

     也是他鲜少同异性往来的缘故。

    沈宗良不懂,谨慎和冒失,乖巧和尖刻,安静和活泼,这么些水火不容的调性,是怎么会同时发生在一个姑娘身上的。

    到底几个人格啊她。

     大院里的秋夜份外静,墙上的爬山虎垂在窗前,晃悠悠的。

     昏黄的廊灯下,沈宗良僵直地站了会儿,杉树一样笔挺。

     隔了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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