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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吐出一口气,这才觉得心跳恢复了正常频率。

     他仰靠在铁架床上,后脑钝钝得痛。

    低矮的天花板泛黄,不知何时又洇湿了一片,空气里好像能挤出水一般闷热潮湿,大雨仍在继续,地下室的入口处堆满了防汛的沙袋。

     但他脑子里好像还是暖的亮的,那间卧室、蜡烛、音乐,和淡紫色簇拥出来的背部。

    还有那种触感。

     宋明栖今天很不一样。

     之前两次维修,或许是嫌他脏,宋明栖总是谨慎地同他保持距离,但今晚他似乎格外慷慨。

     他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去摸他,他一定会用力地推开,眼睛瞪得很圆,露出意外或恐惧的神情,他会破口大骂,那张精致的脸和修长的脖颈会羞恼地生出薄红。

     但这个人惯来惺惺作态、装腔作势,他向罪犯表露崇拜,没准他喜欢被人粗暴地对待。

    如果抓着发根把他的头往下压,长发会从指缝间滑落下来,再往下可以摸到他细瘦的脖颈,圆润的喉结会随着他的哭叫滑动…… 很奇怪,他平时是不会琢磨这种事的。

    慢慢的,他把手伸了下去。

     床架的金属细微地摇摆摩擦,粗喘声混杂着雨声,由滂沱到淅沥。

    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,烟也抽完,浑身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他虚脱地盯着天花板,好像它慢慢往下坠直朝自己压过来,令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 被抽空之后他懊悔,欲望肮脏,令人作呕。

    他又厌恶自己,因为这个人是给吴关写信的宋明栖,而且他在做一件没有意义又很糟糕的事。

     所有能获得快乐的事,在他眼里都是不该。

    因为它们会消磨他去做那件事的决心。

     头顶唯一的灯灭了。

    又停电了。

     周羚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 这件事之后宋明栖有两天没有去看窗户对面的地下室,哪怕在给多肉浇水的时候,也会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窗外。

    他觉得有点尴尬,高跟鞋和旗袍也被他扔进了斗柜深处。

     这个实验确实卓有成效,但他无法一直以这种形象和周羚接触,他不能这样出门,毕竟还不想社会性死亡。

     这段时间里他也尝试考虑了案件的其他可能,最想不通的还是死者嘴唇上的颜色。

     从现场的种种迹象看,凶手杀人后心情非常愉悦,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欣赏着尸体,直到他发现了一盒全新的水彩笔,当他撕开塑封后,面对琳琅满目的颜色,突然产生了涂抹尸体的想法。

     为什么选择嘴唇? 涂抹嘴唇大多数时候代表一种美化或忏悔。

    但是面对各种颜色,凶手选择了违背常理的绿色和棕色,在房树人实验中,这两种颜色甚至都不用于绘画活物,和美更是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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