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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萧金业却死也不认,背上的皮肉被铁篦子梳了个精光,诏狱的刑罚也受了大半,人死了又活,活了又死,就是不认罪。

     少了钱,萧金业自然要担责,他若没贪,自然要说清税款的去处。

    可他一问三不知,受尽酷刑也没松口,既说不出有用信息,又咬死不认贪墨罪,连江南那处宅子也不承认,当时的北镇抚司也没了办法。

     犯人若是死活不认,又没有能将他一棒子打死的罪证,罪便定不成。

    所以,这事便这么拖了下去,直到如今,人还在诏狱的大牢里呢。

     若是牵连到八年前的江南贪墨案,这事便复杂了,柳元洵沉默片刻,而后问道:“萧金业的家可在江南?” 顾莲沼道:“在京城。

    ” 江南是富庶之地,一个把控江南盐运的从三品大官,自然会举家搬迁至京城,尽可能地靠近权力中枢。

     这么多年来,萧金业两地辗转,在江南与京城各有一个“家”。

    京城家中有他老母兄弟、妻子儿女,江南的家里则有美妾娈童、高门大院。

     正是由于他江南的妾室畏惧酷刑,松口承认自己是萧金业的妾室,关在诏狱里的萧金业才受了酷刑。

     “此事我略有耳闻,只是不知这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隐情。

    ”柳元洵神色凝重地问道:“这事疑点众多,你可知当年经办此案的锦衣卫是谁?” 八年前,顾莲沼才十岁,此时的他刚入顾府,正在后院里受磋磨呢,自然不可能亲历此事。

    但他入诏狱已有三年,知道的情况必然要比柳元洵多一些。

     “萧金业既然是在诏狱受刑,掌刑的自然是当时的北镇抚使刘黔源,不过刘黔源已在一年前死于匪徒刀下了。

    ” 刘黔源死了,他才得以上位,成了下一任的北镇抚使。

     他这句话,却叫柳元洵走了神。

     他在温室里呆久了,疲懒性软已成常态,所以在看见朝干夕惕的顾莲沼时,本能地生出了钦佩。

     可他忘了,他疲懒,是因为吃穿不愁,且身后还有一堆人侍候着,哪怕命不久矣,可日子还是滋润的。

     但顾莲沼做的,却是一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的事情,他若不磨砻淬励,那下一个死的北镇抚使或许就是他自己…… 思绪一散又凝,柳元洵抿了抿唇,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萧金业与琴谱上。

     “如果萧金业一案真是冤案,那送我琴谱之人有何目的?难道是叫我为他鸣冤?琴谱指向的东西会是证据吗?” 不对,若是有证明萧金业清白的证据,送他琴谱之人为何不自己拿着证据去替萧金业鸣冤?反倒叫他在诏狱里呆了八年后,这才引着他去查探。

     “王爷,”顾莲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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