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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穆罕默德·札法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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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冷静下来,像泰勒说的那样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 休士顿试着在脑中思索相关案例,但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他试着推开那扇不需要id卡就能打开的门,但映入眼前的是同样延伸的空间。

    一般而言该怎么做?待在原地等待救援?不对,想想马修当时说了什么: 「她会把周围的事物给引入那个空间中,只要能在我们的老家进去,就不会找不到她。

    」 那时在汽车旅馆,对方的确是这样说的。

    但疑惑却又接连不断的像泡泡般,在自己心中生成某种帐幕,他为什么会信任马修这毫无根据的话语?而从未进入基金会的对方,是怎么如此肯定?更重要的是,身在基金会好几年的自己,为什么对这些一窍不通? 在哪里?如果有的话,是在哪里? 休士顿拋开那些想法,他至今仍记得指挥官告诉自己不能被负面情绪给打倒,他必须振作起来,然后找到出路。

    手臂越来越痛,休士顿咬紧下唇,他伸出完好的左手摸上墙壁,触感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,他弯曲食指敲了敲,厚度和那种坚硬感也并无不同。

     他翻找自己刚刚买下的东西,然后发现唯一能做的只有土法炼钢。

     休士顿深吸一口气,他撕下该死的麵包,然后洒在地面,接着打开一扇门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如果和最开始马修所说的一样的话,越往前走,前面的场景肯定会变化—— 而离开的办法,一定是找到艾利克斯。

     ___ 要是他害死所有人怎么办? 葛雷格很常想到这样的问题,通常都是在面对人形异常的时候,就算对方是个根本无害的项目——譬如一个能吸收被接触者所有病痛的孩子,被编号为scp-590,睁着无辜的双眼坐在收容室内,而他们这些研究员隔着玻璃窗望过去——他也曾这样思索过。

    应该说基金会的每个人都曾这样想过。

     现在他看着马修,想着自己在最开始竟然是思索着,同情这个因为基金会失去一切的人。

    为对方的每个行为找到一个藉口,却从未想过他该会是个多危险的傢伙。

     他没办法说自己该代替泰勒执行任务,因为对方才是这方面的专业。

    泰勒在出行前看过来,她将那头金色捲发髻成包头,整张脸都绷得死紧,她挺直腰桿说:「我会把他带回来。

    」 「泰勒,」而葛雷格叫住对方,他说:「以你自己的性命为优先。

    」 他换来的回应只有点头。

     在马修的指示下,他看着泰勒在夜色中出门,声音从对讲机传来。

    而葛雷格看向仍直盯电脑萤幕的马修——他可以拿枪抵着对方的后脑勺,然后请求基金会支援对吧?本来就该这么做,这样子才能保全所有人的性命??该死,他甚至不能保证这点。

     「你和休士顿做了什么交易?」葛雷格开口。

     「未来。

    」马修没有回头,他如此说道:「我给了他一个他希望的未来。

    只是这个未来里没有包含他本人??我查些东西。

    」 根据泰勒提供的线索,马修有搜索卖场附近区域的监视器,他们只看见休士顿弯进一条巷子中,就好像被什么力量所吸引,而后便再也没找到对方的身影了。

     葛雷格也一併靠近,他看见马修的桌面——三台併在一起的电脑萤幕,这时主机急速运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,简直像某种音波攻击。

    马修皱起眉头,他戴上耳机,然后说:「泰勒小姐,请问你到定点了吗?」 「我到了。

    」泰勒那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传回来。

    而摄影机的画面也随之开啟。

     「那现在弯进那条巷子,有个被封锁线围起的地方,那里的角落有一扇普通的木门,打开然后进去,幸运的话你会看见一个墙纸泛黄,地面应该有些潮湿的房间,如果听见低鸣的声响那就代表你来对地方了。

    」 葛雷格觉得心脏像是在玩高空弹跳一样,他无法抑制那股不安感,他想要抓住马修的衣领,然后逼着对方讲出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,说起来,一个在初次见面就将那些故事全盘托出——无论真假——的人,到底抱持什么想法,葛雷格完全不清楚。

     「然后呢?」泰勒询问,她的声音带着杂讯。

    葛雷格看见对方的手放在门把上,但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,画面遭受到严重干扰,接着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 可马修却显得冷静,他只是倾过身,说: 「跑起来。

    」 ___ 当听见马修讲出这荒唐的答案时,泰勒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。

     在自己面前的是没有尽头的广大空间,蜿蜿蜒蜒像座巨大迷宫,而和马修所说的一样,眼里所见皆是那发霉般的黄色,包括灯光与墙纸,脚下踩着的地面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噁心的声响。

    周围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气息,灯光昏暗,充满了颓败。

    她拔枪,然后深吸一口气,一边拨弄麦克风的位置:「再说一次。

    」 「我要你穿墙(noclipping)。

    」马修的声音传来:「玩过游戏吗?泰勒小姐。

    」 「没有。

    」泰勒皱起眉头,她迈开脚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她听得见心脏传来的鼓动。

    敲打着胸膛,她满脑子都是休士顿那天请自己吃饭,对方在食堂里靦腆的说,他觉得基金会里有爱存在。

    而休士顿反问自己,泰勒当然回答不出来。

     「那看过《哈利波特》吗?」马修又问。

     「那是什么?」泰勒几乎不耐烦的回答。

     「算了,撇开《哈利波特》不谈,所谓穿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原先是指藉由在游戏后台修改指令,让你的角色能实现穿墙的动作。

    但在后房,想要从一个阶层跳跃去另一个阶层,那就必须亲自实现穿墙——你的移动速度必须够快,快到能穿越任何固体而不去破坏它,不然就只能在这个地方待到死。

    」 这些指示简直像核弹一样,将所有思考细胞给夷为平地,泰勒顿了许久,她脱口而出:「这他妈不可能办到啊!」 「相信我,」马修也提高音量:「很多人进入后房的方式都是从楼梯摔下来或者跌到,用一种不自然的速度去穿越固体,那会让现实的夹缝把人给吞噬进去。

    去找面相对起来比较薄的墙,然后跑。

    」 泰勒不由得思索,从以前到现在,她遵守基金会下达给自己的命令,去找到目标,那些明明也在站点十七工作的职员她一个也不熟识,只是手中会握紧记忆清除剂,然后跨着大步上前,抓紧那些人,把针剂送往脖颈的血管中。

     她不是没有过生命危险,曾有几发子弹划破头发,以及手臂和脚踝,有些人嘲讽着自己的十字架,而每当这时候,泰勒会想起研究员。

    于是她深吸一口气,将十字架举起,然后亲吻。

     「上帝保佑我。

    」 「喂,审问官!」 马修那边的麦克风传来剧烈的杂音,接着葛雷格的声音传过来:「如果有什么危险你就该回来,听见了吗?我们应该叫基金会派支援过来,然后——」 「说不定那时休士顿就死了。

    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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